后者结果，有负圣上重托；因此下官思来想去，还是要户部给钱才行。而因那些工匠
问题，工部兵部也有份，也应该多少出
些钱罢？”
齐泰摇头沉声道：“钱使君不要指靠工部和兵部；盘剥工匠那些钱、京师中央衙门没收到多少，地方上分司早就用于各项开销
。咱们这些衙门，往细处琢磨，都是在勉强维持着，实在没法子、只能设法从职权下地方百姓身上收刮。
眼下还是能维持，不过臣子自己想办甚
大事，那必定不行；除非圣上出面要办，各衙才会想办法、加重苛捐杂税。
永乐年间，太宗皇帝准备迁都北平。今上登基，却又停止此项大事，盖因担忧北平近左山东等地百姓、可能被逼反；‘靖难之役’时，山东等地便深受战乱之害，须得休养生息，官府不能盘剥太甚，更不能只怪贪,,g污吏。”（原时空山东民反、当地官军不能平，朱棣斩都指挥使以下全省官吏，死者不计其数，朝野震
祖父、父亲是匠户，他们就成工匠。还有因为各种理由没来，有逃亡，有住坐匠花银钱、交给工部兵部分司免役；但是各县分司人收钱，却没有给南署雇人。”
钱巽叹口气道：“圣上多次叮嘱臣，要制作又好又便宜军械。臣深受皇恩，岂能欺上瞒下、蒙混过关？
所以下官想办法，把各县供应原料、全都低价卖给民营私矿，反正也用不上；然后出钱购买好铁料和炼炭。再花钱雇佣商帮，运送到京师。
而那些不中用匠户，下官让他们出钱抵消徭役；但匠户不归守御司管，咱们治不匠户，他们回乡之后，大多便抵赖不交钱。除此之外，还有逃跑、缺额匠户，人手根本不够。下官便只能拨钱从各地雇佣工匠，并把工部兵部供应粮盐、作为工钱部分。
如此来，户部与皇宫内库每年调拨二十万贯旧钱，便不能维持；去年增做大量军器，南署钱粮不断亏空，现在还欠着私矿和工匠款项。要是咱们拖欠不还，今后还哪里去买料子、雇人？南署权力有限，也管不那些商帮和匠人。”
钱巽脸苦恼，摇头道：“原先下官只做过汉王府长史，确实没想到，朝廷里关节如此复杂。”
齐泰忽然附和道：“六部下面，那些用度供应链条、以及工匠军匠治理，直就是笔糊涂账，没人理得清。此事不怪钱使君。
譬如直隶太平府某县、负责给钱使君供应炼炭，但这个县同时可能还要给十个地方供应各种用度；所以县官能把炼炭给你运来就不错，还怎要求期限和好坏？”
钱巽听罢终于露出些许欣慰，他急忙点头道：“齐部堂所言极是，实在太难。且牵发动全身，这些事与户部、兵部、工部，还有地方官都有关，真没办法。
下官苦思之后，觉得只有两个结果。是让户部拨钱；二是南署铁厂无法保证军器质量、工期，甚至数量也无法如数交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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