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官军大部撤出东关城,去安南国东北地区屯兵;陈氏王室、以及拥护他们大臣豪族,几乎都支持官军在安南国驻军。主要原因,恐怕还是因有实力较大叛军存在,现在当国安南君臣害怕被叛军清算。
张辅便认为,安南国存在叛军、对大明朝廷反而有好处,或能制衡安南国王。但唯独黎利不能容忍!
之前张辅中黎利*计,竟把陈仙真送去京师、想讨好圣上,结果弄巧成拙;这件事真是让张辅恼羞成怒,主动放弃征讨日本国机会,留在安南国对付黎利。
而且张辅与圣上见解致,认为黎利是个大隐患。于公于私,张辅已下定决心,非得置之死地而后快。事情到现在,他更加放不下,不然这两年都白干;他也自信,如果连自己也对付不这种躲躲藏藏人,朝中应该没有哪个大将还能做到。
张辅回到都督府后,又回忆阵。他是甚法子都用过,各种准备也很多,仍拿黎利没有办法。
官军庇护,却不敢失人心。黎利乃枭雄,非寻常之辈,若王室失人心,恐百姓心向叛贼。”
她停顿下,又道:“占城国最近次劫掠升龙等地,过去不到十年。占城军烧杀劫掠,沿路屠城,各豪族宗亲皆深受其害,亲眷丧命占城人之手者、不计其数。国人深恨之。
国在都督府提议下,向占城国索要承、化之地,以及岘港、会安;遭拒绝后,正在整顿兵马。当此之时,只待国发兵复仇,必定得各地豪族、官民拥护,情势渐好。”
张辅听罢,说道:“太后贤明,下官敬佩。下官已约束将士,不得擅自扰民;况官军皆撤到东北,大江沿岸,唯有官铺驿站而已。太后无虑。”
帘子里轻轻晃动下,陈太后声音道:“王室已经下令,叫各处山地郡县*员、经营蚕政,将来以蚕茧抵大明朝廷借款。不知朝廷许诺火器、甲胄何时来到?”
为今之计,恐怕只能等待时机。而时机总是可遇不可求,张辅唯能做到,便是保持耐心。
张辅道:“下官会派快马上奏,询问兵部同僚,有消息便知会太后。”
陈太后客气地说道:“劳烦新城侯。”
张辅想想,说道:“下官听闻国王要亲征占城,国王亲军、安南众臣召集兵马旦南下,北方难免兵力空虚;只怕叛军得到消息,会趁虚而入,威胁大江地区。下官请太后同意,都督府调官军暂时入驻升龙,预防后方叛乱。”
陈太后马上同意张辅建议,并致以谢意。
张辅听罢,便抱拳执礼:“下官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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