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把面前酒杯端起来。众人纷纷向上位观望,些人陆续端起酒杯。
朱高煦开口道:“皇室亲眷,齐聚堂,朕倍感高兴,只愿家人、亲朋,乃至天下子民皆能团圆美满。朕为皇帝,自当尽力为之,祝诸位平安幸福。”
人们纷纷言称皇帝龙体安康,国家风调雨顺。
这时教坊司乐工轻快曲子,适时地奏响。群打扮得就像嫦娥般女子、迈着小步走进敞殿,挥舞着洁白长袖,在殿中翩翩起舞。大伙儿面欣赏歌舞,面欢笑言谈,其乐融融。
今夜天气很好,殿外夜空中,轮圆月清晰可见。亭台上挂满宫灯,仿佛无数明亮星星样,为那永恒月亮装点。
朱高煦大致听明白意思:没想到老,还能过上神仙般日子。叫你弟郎回乡时,修葺下杜家祖坟。
其他几个诰命夫人出身都不错,内心应该对这样个老妇有点鄙夷,但她们都不会表现出来,脸上带着客气尊重笑容面具。毕竟这是皇家家宴,能坐在这里既算亲戚、也不是般人。
礼服样式用料、只与品级有关,都是定好礼制。但首饰里衬细节等地方,便有玄妙,贵妇们都在默默地攀比着首饰、甚至里衬露出那点领子料子和刺绣;只有杜夫人不用争。
这时那桌上传来声轻呼,杜夫人忽然碰翻桌子上酒杯,下子把酒水、全洒到旁边黔国公夫人陈氏身上!
陈氏脸色变,但刹那之间便收住。周围所有人纷纷侧目。
朱高煦吃些东西,也准备要离席,剩下时间由皇后主持,宾客们反而能少些拘谨。
杜夫人慌得很,边拿袖子给陈氏擦衣裳,边竟似乎想要下跪讨饶。杜千蕊急忙双手按住她娘,向陈氏道:“沐老夫人,实在抱歉。晚辈这几天便亲手缝制套新礼服,给您赔礼。”
陈氏立刻露出宽容微笑,说道:“没关系、没关系,点小事哪能劳顿淑妃?杜夫人、淑妃千万不要挂在心上。”
杜千蕊报以笑容,又好言安慰她娘,“姆妈别担心,沐夫人,人很好。叫人给姆妈换只酒杯。”
朱高煦丈母娘徐氏道:“杜夫人养如此孝顺女儿,真是福气呀。”众人纷纷附和,气氛再次恢复和气。陈氏也默默地掏出张非常轻柔绣花手绢,自己擦拭着弄脏衣裳。
鱼贯而入宫女,将各种山珍海味摆上桌子。教坊司乐工也弯着腰进来,在角落里准备乐器,宴席似乎还有歌舞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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