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以前不认识奴婢，为何要在意
好歹？”程氏忽然大胆地问道。
朱高煦放下手里东西，看着这个十余岁小娘道：“你不必多想。在咱们大明朝，律法条文往往并不是衡量是非最重要标准。朕要遵守规矩，与别人都不
样。”
程氏脸茫然。朱高煦好言道：“去罢。”
“是。”程氏似乎有点迷糊，按部就班地屈膝行礼，退走
。
很快太监曹福带着几个人便进来，他是副甚
也不知道模样。朱高煦拿起盛庸奏章，说道：“诸臣已经商议过，不必再送内阁。拿去通政使司，叫他们立刻安排快马送出去。”
“你不要在乾清宫上值，会儿换去贤妃宫，便说是朕意思。”朱高煦随口道。
宫女略有困惑，颤声道：“奴婢做错甚吗？”
朱高煦说道：“恐怕乾清宫这边有人看你不顺眼，换个地方不是更舒坦？”
他说罢，便若无其事地拿起另外本奏章瞧起来。注意力转移，他便将刚才事暂且抛诸脑外。
过会儿，朱高煦忽然又想起旁边宫女，抬头时，只见她正出神地站在那里。
国对外公文概不得出现‘天皇’字样。日本国邦交文书，皆以足利氏受大明皇帝册封‘日本国王’名义签押。”
朱高煦回顾左右，问道：“诸位还有没有更好法子？”
大伙儿没人吭声。
朱高煦很快便抬起手掌，轻轻在御案上拍，“准齐泰之言，便如此批复奏章。”
“圣上英明！”部分大臣纷纷道。
曹福急忙上前，拿起东西作揖道：“奴婢即刻去办。”
朱高煦好言问道：“你叫甚？”
“啊……”宫女回过神来，忙道，“奴婢姓程，没有名字。”
朱高煦点下头，又看眼她胸襟料子。程氏轻轻抬起手，不好意思地稍作遮掩。朱高煦便提起朱笔，在奏章上写个字：准。
他指下御案上，头也不抬地说道：“镇纸。”
“哦！”程氏恍然将枚软玉镇纸递过来。
朱高煦提起砚台上朱笔，在盛庸奏章上写起来。大伙儿见状，便行礼谢恩告退。
人们离开东暖阁之后，先前屏退内侍、进来个宫女。朱高煦写完批复，这才留意到只进来个人，下意识地感到有点奇怪。
他抬头看眼，立刻认出来，这宫女正是先前有点走光那人。
“你自个进来？”朱高煦问道。
宫女好会儿没吭声，终于开口，说话有点不利索：“曹公公，曹公公叫奴婢来，端茶送水侍候圣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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