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大帅痛快人。”平安微笑道。
战场周围到处都是游骑,好像谁也不清楚何时开始冲突,早已在各处发生小股人马角逐。盛庸骑着马在四面奔走,亲眼察看各处地形情况。
这是片平原,明军左侧是钵伏山,右侧是条不知名河。中间这片平坦地方,宽度在六七里左右。
按照姚芳得到消息,日军总兵力在八万以内,人数比明军多得多。但是斥候反复打探之后,确定日军各部都在河流西侧,并未在横面展开太宽;敌军放弃横面宽度上包抄优势、而增加大营纵深,显然对明军战力也有比较充分估计。
双方各数以万计军队规模,距离在五里地,这样形势让大战无法避免。谁敢忽然全军撤退,必定会在追击之中、造成军队混乱与辎重损失。
此时明军中军对日军也有些解,通过斥候队见到旗帜家徽判断,盛庸知道日军部署。西面是大内家人马;中路是斯波氏、山名氏等大名联军;东面是细川氏等部。
门磕在石头上。好多年,他家人烧纸钱还会痛哭,村里人也时不时提起他。后来俺第次杀人,便想起那个同村汉子,几个月心头都慌得很。”
另个声音道:“而今还慌不慌?”
那士卒道:“后来见得多,现在啥也想不起,就是觉着没好死人身上都有臭味。”
说话之间,那两个说话军士忽然看到盛庸等人,便闭嘴,默默地跟着人群步行。
盛庸转过头,看到骑马在身边姚芳,便道:“见过血剑,跟新锻剑确实不同,有杀气。”
战场东侧是条河,河对岸仍然是望无际平坦地带,视线很开阔。只有西侧钵伏山,可能会有些战术计谋上意外。
因为钵伏山东麓,下边地势不高、比较缓和,越往上越陡峭。奇兵若从山林里突袭对方侧翼,那是有可能办到。
不过以日军马兵状况,就算突袭明军侧翼,破坏力可能也不会太大。步兵则太慢,冲出山林后进攻突然性会大大降低。
盛庸观摩许久,便率队骑兵从左翼返回中军正面。这时平安、柳升等人也骑马迎面而来。
平安等人在马背上抱拳执军礼,纷纷说简短客套话。盛庸回礼,径直说道:“趁天气晴朗,明天早便开战。”
姚芳抱拳道:“大帅必胜。”
不过盛庸脸上毫无波澜,更没有喜色,他面无表情样子、倒是稳得很。毕竟日军敢战,那便是对手;盛庸觉得自己便应该认真对待、重视此役,并用尽切手段去获得胜利。
孙子兵法说得好:兵者国之大事,存亡之道。没有哪个武将有理由,把战场当作儿戏。
中军各部将士休息晚上,次日下午,盛庸率主力抵达钵伏山东面平原地区。大军在距离日军前营约五里地地方,修建营地工事驻扎下来。
平安骑兵营,也向盛庸部靠拢。自此,明军已将主要兵力汇聚到战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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