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听到这里,说道:“你们可以改进下流程,采用流水线作业。每组工匠只做个步骤,就像观察铜水、取泥范工匠,如果反复只做件事,将来他会把握得非常准确。”
宋礼作揖道:“臣领旨。”
朱高煦又道:“铸造银币时候,中间不要有方孔;锻压钢范,侧面边缘要刻浅线。”
宋礼面有不解。
朱高煦道:“毕竟银子是贵材料,防止有人从侧面刮银料下去,造成银币不断缩水。”
以编修书籍为凭据,以户部名义、从各地征调精通技艺工匠入京,制作器械。这座东西,便是南署利用水排、水锥、排锥等技艺改进,照臣意思专门建造。”
他指着各种铁、木结构兴致勃勃地介绍,“水力冲唰水轮很大,以齿轮、滑链相连,则可将重达数千斤锻锤轻而易举地拉上去。原来用木齿、承重不够,咱们又用木、铁相合,锻制铁件铆接做成齿轮……
锻制铁件用也是水轮锻锤,以前有人用来舂谷物;南署铁厂改造之后,又用来锻制盔甲甲片。咱们用更大锻锤,锻制齿轮铁件。”
朱高煦十分认真地听着,对这些东西,他十分有兴趣。些技术、甚至超出他记忆里知识。
“钢范?”朱高煦时不时问个问题,“怎制钢?”
宋礼立刻明白,先是面露诧异,接着诚恳地拜道:“圣上英明!”
宋礼道:“山西布政使司有制钢之法,以前洪武炮便用是钢;守御司南署已经从山西得到技艺、并编入假物院书库。臣负责找人,只懂个大概,制钢先要炼炭(炼焦)。炼炭技艺从唐朝就有,而今已十分完备。”
他说道:“圣上明鉴,钢范最难环节,并非制钢,而是在钢铁上篆刻字样和花纹。铸币厂用南署水轮钻床,才得以完成,否则若用人力篆刻、实在难以办到。而铁厂精妙尺度,也让钢范大小致,因此方能制作出如此大小相合铜钱。”
朱高煦十分有兴致地观摩锻锤下钢范,许多枚全都放在个圆盘中小窟窿里,分上下范。
瞧会儿,朱高煦便明白,先把铸造铜钱放在下面钢范里,然后用上面钢范盖住,锻锤落下来,便能让铜钱两面都形成花纹。
不远处案板上,还放着些沙漏。宋礼见朱高煦观望沙漏,便立刻说道:“泥范里铜水,要先冷段时间,然后才锻压;但是又不能冷透,要铜有点软时候,热锻才能成形。因此要计算时辰。不过天气冷暖、铜水冷暖,冷时间都不样,便又要工匠适当调整时辰长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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