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姚姬和马恩慧，因为以前撕破
脸，那些仇怨，恐怕相互间
辈子也好不。
至于沐蓁与皇后之间，似乎有点隔阂；而姚姬又与皇后交好，但这些都不会让姚姬对沐蓁产生多少成见。
……然而马恩慧毫无要回皇宫
迹象。她已在太平门外、燕雀湖畔宅邸，安稳地住下来。
这阵子恩慧既不对新邸幽美风景有兴趣，也不去沈家戏院看戏。她搬进来后，便直没出过门。
燕雀湖畔那栋阁楼下面，有间屋被马恩慧做成佛堂，她卧室也在佛堂之侧。马恩慧最近便过着吃斋念佛日子，余者之事律不过问。
洁之后，整齐地摆放在只白瓷盘子里，端上来。
李贤惠道：“贤妃姐姐手镯和戒指很稀罕罢？
都没见过。”
姚姬轻声道：“这些年，已算不上甚
稀罕物，翡翠镯子、金镶红宝石戒指在市面上都能买到。对，皇贵妃家里若要挑几只比这更好玉石，那是轻而易举。翡翠出产自云南布政使司孟养土司，红宝石产自缅甸国，这些东西都要经沐府同意，才能运到大明内地。”
沐蓁立刻轻描淡写地说道：“下回给娘家带信时候，顺便叫家父送几只玉石首饰进来，送给庄妃妹妹。”
“无功不受禄，那怎行？”李贤惠忙道，“只是觉得稀奇，随口问问，姐姐可别当真。”
马恩慧并不觉得这样日子很苦，相反佛经教人淡泊向善心境，逐渐让她好受多。
桌案旁边放着只木鱼、本经书，但是马恩慧现在并未念经。她做这件事般是入夜静谧之后，手上敲击木鱼、口中还要念拗口经文，可以让人没空胡思乱想。
眼下马恩慧只是在抄写《金刚经》。佛堂里简洁摆设，隐隐约约墨香、以及油灯燃烧气味，已能让她心无波澜。还有上面供奉镀金佛像，那惟妙惟肖神态、也很能感化她心境；它垂目看着下面众生，那似笑非笑惬意平静、豁达慈祥，凡人也能不知不觉地模仿那种情绪。
但是偶尔之间，个毫不相干身影、又浮现到恩慧脑海里，他自信而执着，热情中又带着隐忍。接着莫名温暖流淌到她心里，他声音如同正在耳际温柔地述说：哪能忘记恩情、更舍不得你死……然后她感
沐蓁也不坚持，笑道：“那也成，送、哪有圣上亲自送稀罕？”她说罢望着姚姬笑下。当初朱高煦送家眷们玉镯子时候，沐蓁、李贤惠等都没进汉王府。
李贤惠小心地问道：“圣上这阵子是不是很忙？他上回来庄妃宫，偶然有点走神想着甚。”
姚姬道：“应该要征讨日本国，还给朝鲜国李家那边下圣旨。”
李贤惠等都轻轻点头，但没再继续说这件事。
三人在花厅里谈天说地，说到有趣之处，都是笑盈盈，关系十分亲近。她们心头似乎都知道，不能太得罪女子，不然话，妇人记仇起来、几乎不可能化解，所以彼此间都把话往好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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