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贤宁比划道:“法子很简单,在京师和成都府挖样口井,在同时刻看光影,便能瞧出差别。可以做几个同样沙漏计时,将其中两三个沙漏运到成都府去,以便在同时刻观影。”
齐泰不置可否,他并不解这件事,当下便起身道:“回衙门去,你不是要去给姚芳践行?”
高贤宁忙道:“那学生不便相留。送送恩师。”
“留步。”齐泰道,“你现今都位高权重,别当着人师生相称,听着很像结党。”
高贤宁抚掌道:“这下宦官勋贵们便高兴,那些海船谁还敢裁?往后旦裁撤海师,已经有粮食供应法子习惯,京师怕得断粮。”
齐泰指着高贤宁叹气道:“你读圣贤书,就没读进心里。”
高贤宁笑道:“恩师明鉴,圣贤书没说这个。何况学生只是个秀才,多亏有名师指教。”
齐泰无言以对,看着高贤宁笑吟吟模样,只得说道:“你这书哪里来?”
“守御司南署,恩师有兴致?这本便恭送恩师,学生再问钱巽要本。”高贤宁立刻大方地说道。
值,这才没在大堂上。”
“姚芳要离京?”齐泰问道。
高贤宁道:“他要去对马岛。姚芳如今没有官职,不必上奏章,不过他告诉他妹妹贤妃。他当是好友,也告诉。便在醉仙楼订桌酒菜,算作为他践行送别。恩师可有兴致?”
“那种地方,算罢。”齐泰正色道。
“恩师,请茶。”高贤宁道。
齐泰便顺手翻起来。
高贤宁兴致勃勃道:“这书十分有趣,竟说大地是圆。”
“圆?”齐泰愣下,“那下面人怎不掉下去?”
高贤宁道:“说来话长,不过乍听是歪理,细瞧却似乎有道理,恩师看看罢。学生倒是想到个法子,不用像书里所言,要往同个方向走回原处。如果在同个时刻,太阳在地面方位不同,或许便能证实,地面真不是平。”
齐泰有些困惑。
俩人沉默会儿,齐泰终于把今天面圣事,与高贤宁大致说遍。
不料高贤宁听罢寻思阵,却说道:“圣上所言之事,确实有些稀奇,不过乍想,似乎也有些道理。”
齐泰皱眉道:“若百姓都去纺织丝绸,谁去耕种?”
高贤宁想想道:“恩师想想,家种两亩地、与种五亩地,收成或许也差不多罢?何况不是还有安南、占城、暹罗等地粮食?”
齐泰道:“海路断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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