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元吉又道:“臣谢恩。”
他跨进门口,又向姚姬作揖道:“老臣拜见贤妃。原来贤妃也在,不过圣上召见臣、谈得都是朝政之事,您这……”
“你君臣,随便聊聊。”朱高煦道。
朱高煦走到隔扇后面,在地图前面御案旁边入座,
朱高煦真不喜欢这种君臣交流方式,就像在大片无趣沙滩上、搜寻着两粒分散珍珠。为甚不把珍珠直接摆出来呢?但是这种方式延续多个朝代,或许自有其道理。
下午朱高煦从宴席上离开,来到东暖阁时,离酉时下值、估摸着不到个时辰。
他刚走进东暖阁,忽然发现贤妃姚姬正在里边。姚姬立刻笑下,上前来屈膝行礼。朱高煦脱口道:“贤妃怎在这里?”
姚姬上前靠近朱高煦,小声道:“今晚轮到臣妾服侍圣上,臣妾先服侍笔墨,再侍寝。再说圣上不是准许,让臣妾在东暖阁侍驾?”
“会儿夏元吉要来。”朱高煦无奈道,“这人有点迂腐,看到你又会不高兴。”
朱高煦提醒自己,只要适应现实,切都挺好。看开,那多美人、能换着享乐,至少能新鲜丰富点。
“奴婢等恭送圣上。”身后女官宫女们传来声音。
朱高煦稳住心神,阔步向轿子走去。
他上轿子,端坐在上面,便开始寻思朝廷里正事。想到内外方略和可能遇到阻力,烦恼很快便涌上心头。
登基两年多以来,朱高煦愈发觉得,当初想法是对:做藩王比做皇帝日子好过多,如果没有生存威胁话……
忽然身后门外个声音道:“圣上若以为臣迂腐,不能辅佐圣君,臣可归野田园。”
朱高煦转过身,尴尬道:“迂腐有迂腐好,稳重。”
姚姬轻轻挪个地方,让朱高煦身体挡住夏元吉,然后轻轻伸下舌头,又作出个表情。她眼睛很明亮,仿佛在说话、嘲笑朱高煦多嘴自寻麻烦。
夏元吉跪伏在地:“臣奉旨觐见。”
朱高煦道:“起来罢,夏部堂进来坐着说。”
几乎整天,朱高煦都在忙着履行自己职责。
那些礼仪并不累,切步骤节奏很缓慢;反而要时刻保持种平静耐心心境,得淡泊。否则在经筵上听着儒士们慢悠悠地念经文,再老生常谈地说经义,那种无聊感觉能让人焦躁难忍。
虽然切都有*员安排布置,但朱高煦也难以心二用,因为时刻要注意仪表、神态、姿势,偶尔还得说几句得体话。只要有丝毫失态,大臣们便会委婉地提醒他,反复说,直到朱高煦自觉地意识到疏漏。
他不能沉下心想更深远事,但能想想简单轻松点,比如美人甚。昨夜良宵、今夜该轮到贤妃姚姬,甚至昨天马恩慧奇怪表现,都是他暗地里打发光阴事。
其间难免走神,然后便会有胡濙等主持经筵人,反复念叨警醒。直到朱高煦从女人身上收心,再次听着圣人经义教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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