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仙真又道:“你总是侮辱!莫名其妙给定死罪!”
朱高煦不必再辩解这些问题,他走到窗户前,看着外面深深地呼吸几口气。过会儿,他忽然转过头看着陈仙真。陈仙真脸诧异,似乎没料到、她认为傲慢朱高煦会再次理会她。
朱高煦道:“被强加悔恨与愧疚,其实容易自原谅,是可以化解。最无法逃脱,其实是自己作死
朱高煦不想和她争吵,但她却提到“安南人”,顿时把事情上升到政治高度。朱高煦只好说道:“高贵与低贱,真是个永恒命题。你可以说朕轻视你,但不能说朕歧视安南人。”
他看眼阮景异,又道:“安南人、包括安南瑶族、夷族、苗族等,人种与咱们是相似,根本达不到歧视程度。而国家之间‘以小事大’、‘夹缝生存’,那是种秩序与谋略,你没到那个位置,便不要操心那些事。”
陈仙真冷冷道:“侵略抢夺,在圣上口中,竟也是如此轻描淡写。”
曹福呵斥道:“陈仙真,你敢如此对皇爷说话?”
朱高煦抬起手,示意曹福不必计较,接着说道:“曹福,你把阮景异带回去歇着罢。”
风浪。摆到台面上,国有国法,最少张辅失察罪、连朕也没法给他开脱。”
曹福听罢,恍然道:“皇爷英明!”
陈仙真愕然看着朱高煦:“圣上为何会猜忌,妾身是刺客?”
“不然呢?”朱高煦脸无辜道。
陈仙真终于渐渐冷静不少,她沉住气问道:“圣上有甚凭据,至少也得有合乎情理推论罢?”
二人谢恩告退。
这时,朱高煦对陈仙真说道:“你是个容易被人绑架责任人,你若真无承担之心,那别人便从你身上、看不到回报希望;而且你又怎能放不下、别人强加给你东西?
朕听你们言语中提及‘二征夫人’。陈仙真,你这样女子确实能扛得起国家责任?这世上只有三种事,你事,事,上天事。你没享受到神般权力与奢靡,又何必承担上天责任,何苦来哉?”
陈仙真绝望地盯着朱高煦:“你真是冷血无情人!”
朱高煦抬头看着上面,又从窗户看出去,抬起双臂做个手势:“不然呢?你想看到朕,也像你那混乱崩溃吗?”
朱高煦道:“此地不是司法衙门,为何要讲证据、情理?”
不过朱高煦马上觉得,陈仙真好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陈仙真刚刚进京,甚也没做;毫无实据不说,甚至连套比较有逻辑推理也没有。朱高煦便给她定罪,似乎有点过分。
但朱高煦确实不是想存心冤枉她,而是通过种种迹象、产生种直觉。得出如此结论,理由肯定是有,但目前他无法严密论证。
朱高煦不打算改变主意,对曹福道:“着锦衣卫,把陈仙真先送到凤阳去。”
陈仙真愤愤地盯着朱高煦:“你……为何如此轻视别人,你高贵、就该把安南人看得如此低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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