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位应该能醒悟，咱们自隋唐以来，千年间几乎没有多少进展。这与当年华夏先民
扩张相比，几乎不值
提。而且因为技术限制，土地难以再继续扩张，人口却在不断增长，这就难逃每个王朝三百年轮回宿命。就怕大明也没法例外。”
礼部尚书胡濙忙道：“大明定能千秋万代。”
朱高煦不置可否，接着说道，“在技术上向更高阶梯迈进，该到时候
。”
夏元吉问道：“不知圣上之意，更高阶梯是指何物？”
朱高煦忍住没说，省得受人猜疑；而且他也说不清楚，没有等到残酷现实摆在面前、般人是不会相信，只当天方夜谭罢。朱高煦“回想”起那些残酷现实，唯值得庆幸是、汉人还好不是印第安人。
扩张。唐朝时，日本国还是个荒蛮部落联盟，就想去侵占新罗。咱们大明朝现在没有致命强敌，机会正好，不该再坐视不顾。
而隋唐时代路上丝绸之路，此路已不通。海路才是将来方向。”
“诸位爱卿。”朱高煦回顾左右：“没有远虑，必有近忧。”
武将们纷纷附和。
齐泰也说道：“
朝选择对马岛宗氏下手，也是进可攻退可守，并不会陷入永乐年间、征安南国般处境。那宗氏包庇倭寇，朝曾多番告诫，现在用兵是名正言顺。况且日本岛诸藩国与宗氏关系疏远，诸藩国自顾不暇，怕没那
容易帮它。”
“朕怎知道？”朱高煦道，“这不是诸位治国之士、应该操心事吗？朕不过有此感悟罢。”
大殿上片安静，没有人再贸然对此言谈。大约因为朱高煦言论角度实在罕见，已经脱离人们平素思考各种圣贤道理，临时没人有此准备。
朱高煦挥下手。大臣们便纷纷谢恩告退。
当天下午，朱高煦便离开柔仪殿，回到乾清宫东暖阁，并召贤妃姚姬前来见面。
朱高煦不等别人反对，立刻又道：“吾意已决，不用再劝。”
众人纷纷起身，在桌案南边站好，然后跪伏在地：“臣等领旨，圣上万岁。”
朱高煦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踱几步，稍作犹豫，终于开口道：“大伙儿恐怕忘，咱们祖先、最开始是怎活下去。神农氏号召百姓耕种五谷之前，世人以打猎、采集谋生。然后有五谷、有农业，才有城镇和国家。从此华夏文明从黄河流域隅、扩张到万里疆域，走上不断强盛道路。”
朱高煦已经忍耐很久，这时索性说道：“们在农业带来丰富物产中，已经沉迷两千多年，其间诞生个个灿烂王朝文明，满足于自给自足繁荣之中。朝中也并非不注重技术，负责农耕、天文时节、劝农*员都兢兢业业，将华夏农耕技术改进到极致。但是……”
“只要诸位用心想，就会发现，农业文明已经到头，没有上升余地。谁敢说，大明朝物产定比数百年前宋代更丰富？即便比隋唐稍好，恐怕也好得有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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