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些卫所防线,明军驻军可据有黄江平原东北隅沃土,屯田驻守,无忧粮秣之需;且又能控制进入安南国海陆两路通道。海上水师可从松台河、东江,直入黄江,克日兵临东关;陆师则可通过谅山卫、北江卫,迅速策应东关。
如此来,明军既不必分兵占领安南各地,也可保持对安南国腹地兵力威慑。将来无须三万人,朝便能扼制安南国。”
黄中率先赞道:“大帅英明!”
薛岩和侯海也随之附和道:“张大帅有经略大才,只待圣上收到这份奏章,必可高枕无忧。”
旧汉王府嫡系、右副将军尹得胜也无异议。张辅奏章得到所有人认可,决定马上用快马递送京师。
都城、捉住陈季扩人是安远侯。咱们选安远侯进京献俘,也算妥当罢?”
刑部尚书薛岩道:“张大帅亦居功至伟,不过言之有理。”
众人纷纷附和。
张辅接着说道:“陈季扩虽灭,但黎利尚在山中,此人更加棘手。圣上重视此人绝不亚于陈季扩,军应设法、彻底铲除穷寇!”
这时黄中露出恍然神情,还带着些许敬佩。张辅看他眼,心道:没得到先机,也不必急着抱怨,真想干点事、不会自己琢磨?
……东关城(河内)安南国王城,已经荒废好几年。最近人们重新修缮、整理,接着从上表劝进陈正元各大家族里选些宫女宦官;番布置后,总算驱除不少凋零颓败气息。
这座王城城楼、大殿是重檐形式,极具东方古典风格,但与京师紫禁城又有些不同。相同是,东关王城经历腥风血雨,不比大明皇城少。胡氏政变、明军入城,各方势力都曾占领过此地。
王城外面砖地上,许多安南人正聚集在那里,举着万人请愿书,请名正言顺陈朝先王之子陈正元早日称王。许多
张辅回顾左右道:“本将已上奏‘剿抚并举’方略。奖赏那些为明军提供可靠消息安南人;鼓励叛军中人、限期出山投诚,否则没收其家乡土地财产。同时重点进剿黎利部叛军。”
两个军士抬着副地图,展开竖在前面。
张辅暂且没有理会,面对着众人继续道:“安南都督府还应向各地官府发邸报,公布大明朝廷许诺。只待安南国局势渐稳,绝大部分明军驻军将撤出东关、及以南地区;认可陈正元为安南国国王,并将治理地方军政大权,交由陈氏君臣。大明朝廷不再直接负责安南国各地人事、政令等事务。这也是圣上旨意。”
或许圣上判断是对,先让安南人自己掌权,能大幅减少反抗。原先交趾布政使司流官,因为迟早要卸任、难免盘剥没有轻重,会让安南大户、豪强觉得自身没有保障。
张辅转过身,指着旁边地图道:“此番请旨,都督府宜在安南国增设四个卫城。除谅山卫之外,北江、志灵、河东(海阳)、松台(海防)各增设卫,并建立水陆驿道、官铺驿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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