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无阮氏告知，柳升会率军仓促冲过河吗？阮氏无法预料。或许，只有此时还久久望着火光
柳升、才知道他自己心里判断。
……柳升军在松来河边择地扎营，等着前锋调来船只架设舟桥。此役明军连破三座敌寨，却未能趁势追击。
大军渡过松来河后，沿途又遇到
多次小股叛军袭扰。柳升变得谨慎许多，他率军
路缓慢行军，沿路派遣许多小队到附近山林搜索，确保没有陷阱和埋伏。
原本只剩天路程，大军走数日才到达演州城。柳升在清化城议定“半月内攻占乂安”决定，至此已随风而去。
演州城早已变成座空城，既没有敌军防备，也不剩多少东西，府库与粮仓早已被毁。明军直接进驻此城。
着前边那些明军步骑，路上看到许多安南人尸体。有个人还没死，他蜷缩在路旁，伸出血淋淋手，用安南话求救。明军军士听不懂，完全没有理会。
阮氏却不断回头看，她似乎在确认，那安南兵眼神、并没有认出她也是安南人！种莫名罪恶感，忽然笼罩在阮氏心头。
大伙儿离松来河并不远，不久阮氏便看到河面，也看见河上道拱桥。明军步骑已到北岸，但都在河边停止前进。
阮氏赶到河岸，从人群里寻见柳升旗帜，又看到柳升身影。她观望桥上，只见两个拿着盾牌明军步卒、正在小心翼翼地走上拱桥，他们扶着栏杆往下察看着甚
。
就在这时，对岸草丛里露出几个人来，他们陆续将弓箭上油布点燃。片刻后，几枝火箭飞到空中，随着几股黑烟轨迹，火箭准确地钉在拱桥侧面，火势立刻开始扩散；那地方好像浇上火油。
黎利多路小股敌兵，似乎已向西退却。那边多山、树林茂密，柳升决定暂且不予理会，仍以伪帝贼首陈季扩为征讨目标。
而今叛军似乎已不愿意与明军进行大战，柳升在演州便果断放弃原先部署，不再以快速进兵为要。
他面派人去知会陈瑄水师，从海路进入茶江、封锁茶江中下游；面率陆师沿着平原地带，往西南方向
火势烧小会儿，忽然“轰轰轰”几声巨响，桥梁中间大火冲天而起，藏在里面油罐子骤然燃爆，拱桥随即笼罩在大火之中。那两个明军士卒转身便跑回来。
河岸上明军将士片哗然，到处人声嘈杂，都在观望着桥上火光。
人群里柳升，回头过来，发现阮氏。柳升用异样目光看阮氏会儿，接着转过头去、久久凝视着渐渐在坍塌桥梁。
岸边吵闹非常，但战事仿佛已戛然而止。刚刚赶到河边明军将士，似乎并没有准备舟桥，现在眼看桥梁被毁，无数人马便被河流阻挡在北岸。
那晚上黎利不仅谋划这个计策，似乎还认为明军定会上当、柳升会亲自过河，说得是有理有据。但阮氏仍旧无法断定，事情是不是那神奇、黎利真能料事如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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