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来到柔仪殿,身上酒气还没散,便立刻召见钱巽。
等近半个时辰,钱巽与两个奴仆,在太监侯显带引下,来到柔仪殿大殿。几个人叩拜之后,奴仆们便把两枝长长、用绸布包好东西呈送上来,小心地放在殿室中央大书案上。
朱高煦挥下手,伸手解开绸布。他面前,出现枝形状有
皇后皱眉道:“姐姐不相信圣上?”
郭嫣摇头道:“不能这样不理不问,只想当面问圣上句。这是最后次求妹妹。”
看得出来,皇后面有犹豫之色,不过她直对郭嫣有某种愧疚心。郭嫣很早就发现,只是从未说穿。
妹妹郭薇愧疚,是因为儿时总是争抢姐姐喜爱玩物?又或是当初选汉王妃时候,最开始人选是姐姐?
果然皇后犹豫会儿,终于点头道:“会尽力安排此事。”
自己琢磨,她无法完全确定。但是她在皇宫中过那多年,已经渐渐明白不少事。
“妹妹……”郭嫣刚开口,眼泪忽然便从眼眶里、大滴地冒出来,她情绪有点失控,“你们真那痛恨吗?”
皇后眼睛顿时红,她用力摇头,头发上珠子饰物剧烈地摇晃着。皇后哽咽道:“当初把姐姐接到宫里来,便是在圣上面前求情。若非万不得已,也不愿意看到姐姐伤心。”
郭嫣欲言又止。父亲、妹妹都选择放弃她,母亲徐氏不是亲娘。她仿佛感觉到股寒意,正从脚底慢慢升起。
皇后声音变得很轻:“事到如今,没有人再能改变甚。姐姐要往宽处想,离开京师,或许还能落个清净。”
郭嫣听罢,脸上露出丝十分勉强笑容。
……下午朱高煦从奉天殿庆功宴上离席,他在宴席上共就饮五六盅酒,所以没有喝醉。
这种正式宫廷宴席并不自由,甚时候喝酒,说甚话,以甚礼仪,都有规矩;还不如平素君臣之间、随意在起吃饭时候有意思。不过礼仪之邦,讲究似乎就是这个。
菜式也不多,每桌四菜汤,加上碟春饼和几样下酒果子凉菜。饶是如此,最后大臣们还是把没吃完菜肴,打包带走。
据说唐朝以来,大臣们在宫廷宴席上就有打包习惯。朱高煦臆测其中寓意,大概是为彰显种重视宗族亲情理念,赴宴大臣,不忘家中父母与子女。但是他私下里认为,世人对此乐不知疲,恐怕是为和家眷分享种荣光;毕竟能参加皇帝赐宴人,只有少数,背后代表是种政治地位、权势利益。
“这就是命?”郭嫣问道。
皇后没有回答,俩人再次沉默。
郭嫣沉思好阵子,终于没有哀求妹妹、也没有再指责她。良久之后,郭嫣似乎冷静点,开口道:“想最后求妹妹件事,能不能让见圣上面?”
皇后神情异样,反问道:“姐姐为何要见圣上?”
郭嫣道:“去年中都发生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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