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脱观望着远处聚集起来
人马，又道：“
是阿鲁台人，所以没人下令随军出征。听到认识
个贵族说，大汗与阿鲁台有争执。大汗想让阿鲁台聚集军队，从东边夹击明军；但阿鲁台在捕鱼儿海战，被吓破
胆，拒绝继续与明军作战，建议大汗丢弃王帐，向西回避。”
黄俨悄悄说道：“阿鲁台应该是对。既然大汗没有胜算，再去作战便无甚作用。”
脱脱望着远处王帐上大旗，故作玄虚地说道：“王帐能得到无数人畜和财富。”
二人路走会儿，忽然听到声妇人惨叫。黄俨转头看，便见个裹着羊皮女子披头散发、刚从帐篷里跑出来。他看得真
黄俨好像明白个大概，便点点头，又随口问道：“苏力德真有神力？”
脱脱十分为难地想会儿，答道：“有时有无限神力，有时甚
也没有。”
黄俨听到这里，忽然觉得这个脏兮兮鞑靼人、还挺有想法。
祭祀结束之后，周围营地上渐渐变得十分动荡。许多鞑靼人披坚执锐，叫嚷着骑马冲出营地，正在向绘着苏力德军旗汇聚。
不等黄俨询问，脱脱便主动说道：“敌军来，大汗要率军去迎战明军，保卫王帐！”
如海之湖西北边块荒原，名曰“丰泉之地”。
鞑靼人营地里，有座偌大圆帐。帐篷上面竖着面白色大旗，上面绘着复杂图案，称作“九斿白纛”。诸多图案围绕着支插在黑马鬃上金矛图案，金矛又叫“苏力德”。
无数鞑靼贵族、士兵跪伏在大帐前，对着白旗祭祀叩拜。身穿长袍大汗背对着众人，用蒙古语念着祷词。
“能压服凶妖顽敌苏力德！急切呼唤金苏力德！圣主成吉思汗苏力德，请发出恩赐，保佑皇家子孙，庶民百姓……”
大汗念阵，众人便起伏拜，举起双手欢呼：“苏力德！”
黄俨神情惊慌，他急忙眺望四面，却见四下里冰天雪地片荒芜，丝毫没有看见明军迹象。
周围营地上此时乱糟糟。无数帐篷之间，些没被人看好羊群跑出来，在帐篷之间乱窜。装着各种杂物木车，凌乱地丢弃在大地上。
黄俨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：“元军能打赢明军吗？”
脱脱脸色很难看，低声道：“到时候……如果看到鞑靼贵族跑，们就跟着逃走。”
黄俨神情也随之十分难看。
而远处各族奴隶、汉人等不能靠近，只能跪在远处观礼。其中就有汉人宦官黄俨。
黄俨并未得到鞑靼可汗赏识，他甚至没能见到可汗，只是远远地看过可汗背影。几个月以来，黄俨只能跟着个名叫脱脱低级武将。
祈祷仪式终于结束，黄俨走进营地，找到脱脱，忍不住好奇问道：“苏力德是甚？”
脱脱答道：“说来话长，简单说是成吉思汗金矛遗物，据有神力。”
脱脱是个鞑靼人，与黄俨在块儿时间长，汉话似乎已精进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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