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便是最后幕,春寒拿上来把琵琶,弹唱起小曲:“梅香飘满驿路,鸿雁翱翔成行。春寒倚在亭中,眺望出征方向。回想雨中初见,鸿雁送去娇娘念想。勇士忠君保国,春寒倾心不忘……”
曲子是贤惠翁主写,曲调简单动听。春寒弹唱到第二遍时,前面许多将士也跟着唱起来,声音越来越大。
这时朱高煦忍不住转头,看向侯海道:“从明晚开始,叫他们到每个军营去表演遍。”
侯海在将士们歌唱声中,抱拳道:“臣遵旨!”
周围人们似乎还意犹未尽,朱高煦已带着贤惠翁主和文武*员离开营地。
大致是称赞张勇英武正派、还识得大义。词是侯海写,这首小曲曲子是“好朵茉莉花”(中山王徐达作)……
后面还有别曲子,有是贤惠翁主现谱曲,词都是军中文官们写、朱高煦改得更直白好懂。明朝乐曲,无论是戏、还是小曲,吐字节奏都很慢;加上歌词简单,大伙儿都很容易听懂。
连朱高煦也渐渐入戏,十分入神地体会着戏台子上故事,从张勇与春寒相识、相知、倾慕、思念中,跟着戏感受下去。
整场戏表演到半个时辰左右,终于到伤感离别戏。
“春寒”面对着看官们,动人地倾述着:“大同府李家公子虽才貌双全,媒人在爹娘面前多般夸赞。可是奴家心已……幸得奴家爹娘通情达理,必定能懂女儿志向,女儿只爱慕英雄。奴家也不该劝阻张勇去北征,唯有让他为国效力,跟随圣上北征鞑靼,才能让乡亲安居乐业,不再家破人亡。”
他回到中军大帐时,贤惠翁主声音轻声问道:“圣上,妾身听说真有张勇这个人,戏里事是真?”
朱高煦回过头,沉吟道:“既然是戏,哪能全然当真?”
她倾述罢,便拿起枝笔来,说道:“奴家这就写信给张勇,让他明白奴家心。”
当春寒把那封信(侯海作)读出来时,火光中许多将士眼睛都亮晶晶,似乎闪出泪光。
春寒离开后,队军士披坚执锐走上戏台,“张勇”也在其中。张勇拿着封信埋头看着,抬头说道:“俺在巴国公麾下,奉旨到胪朐河。定要英勇杀敌,忠于大明!”
就在这时,有人喊道:“敌军冲阵!”
便又有队军士穿着缴获鞑靼人衣甲奔过来,两边挥舞阵刀枪,仿佛戏曲里武戏般。在锣鼓声音中,大伙儿渐渐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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