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不仅有硝烟，还有尘土。各方阵
后面，
些军士正在挖沟壕，又取土垒墙，干得热火朝天、灰尘弥漫。
张勇周围很多将士是京营弟兄，此时不少人都露出
茫然神情。不过张勇在大同卫所，曾追随上峰与鞑靼人打过仗，倒也觉得寻常……鞑靼人作战，很少来便冲阵近战，先会这
绕来绕去！
不过鞑靼人骑射十分险恶，弟兄们有时候不注意、忽然就会送命。鞑靼人要等明军反击时候，才会想办法破阵。
小旗长先坐到地上，张勇见状也坐下。他把钉着枝箭矢木盾抱在怀里，只露出张脸，仰头观望着空中时不时飞来箭矢。
许久之后，四面铳声竟然渐渐消停下来。随之而来、是伤兵痛苦呻吟。
像要踩到自己头上！他听到自己胸口里、如同擂鼓样响起来！
不远处小旗长也看到那匹马，大吼道：“别动，拿枪刺！”
话音刚落，忽然“砰砰砰”阵火铳再次响起，那马脑袋上和身上血花飞溅，倒在地下翻滚几下，四肢仍在地上抽搐。
这时整片大地好像都沸腾，敌军似乎已从多处发动攻击。远近火铳声此起彼伏，茫茫尘雾中，阵阵火光闪动，天地间弥漫着“轰隆隆”噪音，声声喊叫夹杂其间。
附近敌军奔跑阵，马蹄声终于渐渐远去。他们始终没有冲阵。
张勇忍不住好奇，站起来观望北边。荒原上还有些零星骑兵在游走，但大队鞑靼人马都退到里地外。
太阳还在东边，天色尚早，短暂战斗便这样停止。双方对峙着，并没有发生艰难恶战，鞑靼人连破阵尝试也没有……明军骑兵很少、难以追击，鞑靼人又不能破阵，局面看起来十分尴尬。
后面千户下令换队。前面步兵急忙转身，从火铳兵、弓箭手之间间隙穿回去。另外三排步兵，列队前进到最前方。
正当大伙儿松口气时候，忽然有人惨叫声。张勇转头循声看去，个军士背上中箭，扑倒在地。周围几个人赶紧上去把他扶起来。
武将大喊两声，大伙儿赶紧转过身，面对着前方，用胸甲面对着箭矢飞来方向。人们纷纷望着天空，时不时便有箭矢呼啸着斜飞而来。看这动静，鞑靼人又在远处下马、开始射箭。
偌大军阵上，此时已笼罩在茫茫尘雾之中，到处火铳都在闪烁。大阵中间，骑兵列阵，围着马匹全部动不动。
鞑靼军有些战马，放铳就跑；但明军战马受过训练，早已习惯火铳和火炮声音，并不会受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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