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次?说过话太多。”朱高煦伸手放在额头上,笑声之后,作回忆状。
沐蓁柔声道:“就是在征安南国之前不久,在梨园。圣上记不得,却感动崇拜您好久呢。”
“有点印象。”朱高煦点头道,“黔宁王(沐英)以军功起家,黔国公也是勋贵武将,蓁儿却好像读不少书啊。”
沐蓁道:“家父也很爱读书。”
沐蓁又道:“看来上天赞成圣上对外用兵,也感应到圣上出兵、乃为天下万民着想。”
朱高煦道:“何以见得?”
沐蓁笑语盈盈道:“圣上有嫡长子瞻壑之前,曾出兵孟养司,征讨思氏。现在正要北征蒙古,妾身又为圣上有身孕。这不是好征兆?”
“呵!”朱高煦顿时短促地笑声。
他显然不信这套,这种说法要搁在后世、非得被人说是封建迷信不可!
日已西斜,不过天色尚早。皇贵妃宫里琉璃瓦与亭台中漆画,在阳光下流光十色,又有花草水池假山点缀其中,风景甚是优美。
皇贵妃沐蓁刚被诊出、有身孕;今日朱高煦便下值得早,下午就到这里来陪陪她。
“瞧不出来,御医说最多才月有余。”沐蓁不好意思地说道,她微微有点娇嗔地瞪朱高煦眼,不过脸上仍旧带着笑意。
朱高煦正陪着她在稀疏树林间石径上走着,队宦官宫女在后面、离十步远,拿着水壶杯子瓜果等各种东西。刚才朱高煦多次打量沐蓁腰间,被她发现。
朱高煦笑道:“确实瞧不出来,有些女子在两个月时候,连自个也不知道。”
然而现今毕竟是大明朝,沐蓁说法没甚毛病;何况她说是吉利话,在北征前夕、以此来祝福朱高煦哩!朱高煦能说啥?不同意这种说法,也只能笑笑罢。
沐蓁似乎很是善解人意,马上就感觉到朱高煦不赞成意味,她便轻声道:“董仲舒说‘天人之际,合而为’,程颢说‘天人本无二,不必有合’,天人感应不是这样?
永乐五年,废太子谋君弑父、失德于天下,京师便发生地震;今仁圣天子当国,上天便降下吉兆。圣上德行,让上天感应到呢。”
朱高煦只好回应道:“那还得勉力,继续让上天满意才行。”
沐蓁道:“早在云南之时,就听到圣上番言论,相信圣上是个能福泽万民明主。”
他瞧着沐蓁小蛮腰,看起来依旧是纤腰楚楚,确实点迹象也没有。
沐蓁脸颊微红,点下头。
她五官长得十分精致,当真漂亮,最是在朱高煦面前常常带着笑意、分外赏心悦目。朱高煦便随口道:“近朱者赤,你笑着样子很能感染人,让也觉得日子快乐起来。”
沐蓁抬头看他眼:“圣上对好,说话也是温言暖语,妾身不笑,还会哭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朱高煦爽朗地笑声。顿时觉得今日天气真好,而沐蓁也还是原先那样,时不时有点俏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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