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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平布政使司,赵王府里宦官黄俨此时确实惶惶不可终日!
他刚刚见赵王,从大殿里出来,张脸上五官便快皱到起。
黄俨以前确实把今上朱高煦看走眼,本以为朱高煦只是个勇悍藩王,但没想到他如此狠辣果决!刚打赢“伐罪之役”,数月之
曹福拜道:“奴婢遵旨!”
等许久,司礼监少监侯显到柔仪殿大殿。他上前叩拜道:“奴婢奉旨觐见,皇爷万寿无疆。”
“起来。”朱高煦径直道,“朕问你,黄俨派人去中都作甚?”
侯显听脸惊诧,刹那间似乎有点畏惧、又有点庆幸样子。他愣下,忙道:“禀皇爷,奴婢等揣测缘由是:黄俨听到中都发生事,怕宫中有人借机算计他,便派人去看看风头。除此之外,似乎别无道理。”
朱高煦听罢点头道:“有道理。”
巧奴婢认个干儿子打那儿路过,就在窗户下面蹲着听会儿。他俩(王景弘与侯显)便正说着黄俨事,商量着怎把废太子匿难事、牵连到黄俨身上!好为郑和报仇。”
朱高煦眉头紧皱,他马上明白此间关系。
早在燕王府时,黄俨与郑和便直有仇怨,朱高煦是知道。接着黄俨人杨庆、通过贿赂巴结洪熙朝大太监海涛,混到司礼监做少监,然后谗言郑和、致使郑和被杀!王景弘侯显很快便设计报复,告黄俨党怂恿赵王造反!
结果是杨庆死,但黄俨仍旧没事。
朱高煦沉声问道:“侯显等人是怎商量?”
侯显忙道:“奴婢等着实与黄俨有仇,但不敢因私废公,坏皇爷大事!”
朱高煦露出个笑容,夸道:“朕看有些大臣,也没你俩明白事理。”
面目方正侯显忙躬身道:“奴婢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朱高煦沉吟片刻,道:“永乐年间,西洋诸国使臣随船队来京朝贺,已经住几年。国库供吃供喝,他们似乎住得还挺舒服、就没人上书说过要走。朕看白养着那多人没甚用,待北征之后,就送他们各回各家罢。最近几个月,你与王景弘道,负责先去把龙江港上海船修缮番。”
侯显喜道:“奴婢遵旨!”
曹福道:“他们决定暂时不出手。王景弘等最后认为,此时去动黄俨、可能会惊扰赵王;便将给皇爷北征增加麻烦,对大局不利!他们还想着船队下西洋大事,欲向圣上效忠,以得到圣上支持。”
朱高煦刚才心里还有点烦,听到这里,他马上松口气,不禁赞道:“大伙儿总算开始顾全大局。曹福,你这是在替侯显说话?”
曹福忙道:“奴婢本想禀报皇爷中都之事,说到别处事情、只能如实禀报,哪敢在皇爷面前说谎呀?!”
朱高煦沉吟道:“那黄俨派人去中都,究竟为作甚?”他忍不住联想,难道高炽被焚杀,还有黄俨党羽参与?可又不太说得通,动机上没有道理!
“你去把侯显叫来。”朱高煦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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