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见过圣上。”马恩慧屈膝执礼道。
朱高煦对后面
宦官挥
下手，看着马恩慧道：“朕有几句话，想与堂嫂说说。”
“圣上客厅中请。”马恩慧立刻作个手势。
她带着朱高煦走进间房间，又对巧儿递个眼色，头向旁边轻轻摆下，示意奴婢们退下。正如她刚才
宫女巧儿边帮马氏梳头发，边便打开话匣子：“昨晚好像出甚
事。早上尚膳监人来过，送些新鲜鱼肉菜蔬过来，宦官说武英殿那边可热闹，大臣们半夜都没出宫呢。”
马恩慧问道：“甚事？”
巧儿道：“奴婢还不知道，会儿帮您打听打听？”
“算，
就是随口问问。”马恩慧从铜镜里面看眼巧儿。她知道不用吩咐、巧儿也会想办法去打听，这宫女就是那种人。
巧儿似乎察觉到马恩慧目光，她眼睛便也往铜镜里看过来。不过此时马恩慧目光流转，已是副只关心自己妆容模样，全然不着痕迹。
四月二十八日清晨，锦衣卫指挥使张盛刚刚来到衙署，准备安排人手、准备行程。就在这时，司礼监太监王贵就到。
王贵眼袋很明显、眼圈有点发黑，果然他开口便寒暄道：“昨夜咱家在皇爷身边，压根就没合眼。乐至侯回家后睡阵罢？”
张盛点头道：“挂念着今早要早起，赶紧睡觉。王公公里边请。”
俩人走进间廊房，王贵说话声音也小，与张盛“嘀嘀咕咕”好阵。
张盛听罢抱拳道：“臣必遵照圣上之意，将差事办好。”
“夫人怕是比奴婢年长十余岁，却还是那好看。”巧儿羡慕地说道。
马恩慧打量着铜镜里圆润端庄鹅蛋脸，寻思着自己与十几年前确实不样，但与巧儿这等姿色平庸宫女、那也无须比较。
先前巧儿说要去打听昨夜事，但很快就没有必要……因为没过会儿，便有人来说：“夫人，圣上驾到！”
大清早朱高煦就到这里来，实属不寻常，必定是有甚事。不然早上皇宫朝廷都有点忙，朱高煦这时候来见她这个“闲人”作甚？
马恩慧急忙出门迎接，但见朱高煦身上玄色团龙服有点皱褶，他满脸疲惫根本掩不住、好像昨夜没睡觉或没睡好。看起来大抵是没睡，因为皇帝刚起床时候、穿衣裳不太可能有皱褶。
王贵说道：“皇爷也说，只消给乐至侯打声招呼，乐至侯是可靠之人。咱家将话带到，这便回去补觉。您说人也是怪，天不吃饭还能扛着，夜不睡觉实在熬不住啦！”
张盛道：“在下送王公公。”
“留步，您忙您。”王贵声音道。
……这会儿连太阳影子连看不见，不过东边已经泛白出现亮光。马恩慧刚刚起床，她洗漱罢、穿上身襦裙，坐到梳妆台前收拾妆容。
她每天起床时辰不是很早，但也不会太阳升起后才起来，毕竟这院子里也有好几个奴婢，看着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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