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目光仍停留在她身子上,虽然她穿着长袍,但女子线条轮廓仍十分明显。陈仙真被肆无忌惮地看着,她脸难堪与不好意思,不过她手却缓缓地放到自己腰带上。
陈仙真合拳拜道:“贫道遵命。”
朱高煦站起来,往后面门走去。身后传来太监侯显声音:“正使请。”
正殿后面、还有间小些宫殿,称作退思殿。里面摆着琴瑟等物,古朴简洁,与正殿堂皇有所不同。
朱高煦等陈仙真进来,便挥下手。太监侯显躬身退出去,掩上殿门。
陈仙真转头看眼,然后悄悄注意着朱高煦神态举止。
时没有找到陈氏宗室,大臣与交趾军民进京请愿,太宗皇帝才暂时将交趾之地、划入大明治内管辖。而今朕已找到陈正元,自当重建安南国,还政陈氏。”
朱高煦稍作停顿,又道:“朕有个法子。陈季扩只是个被拥护上位傀儡,你们那些人能拥护陈季扩,何不拥护陈正元?陈季扩、陈頠去帝号之后,仍为王族宗室享荣华富贵;你们仍做安南国大将。大伙儿拥护陈正元,灭掉叛军黎利,起享太平盛世,岂不美哉?”
阮景异与陈仙真对视眼,阮景异看着她微微摇下头。
朱高煦看到这个细微动作,心里清楚阮景异想法:虽然两个人选都是提线木偶,但陈季扩是安南人傀儡、陈正元是大明朝傀儡!
阮景异道:“臣等进京,乃请旨皇帝册封,此事恐不能做主。”
朱高煦心里很清楚:太宗时期征安南国之战,确实起到很大作用;所以交趾地区新起势力,都对大明朝承认和册封十分执着,连续遣使来,正是为得到大明朝廷认可。
他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陈仙真相貌和身段,终于开口道:“陈季扩与身边那些人,是不是觉得朕喜欢尼姑与女道?”
陈仙真屈膝道:“贫道确实是道士、也是宗室,并没有假。”
朱高煦道:“陈季扩递出和平意思,朕也是有诚意,岂能而再地推拒陈季扩好意?”
陈仙真脸颊有点红。
朱高煦点头道:“你们把朕意思带回去,叫大伙儿多想想。不要有侥幸心,大明官军能有次‘征安南国之战’,有第二次并不难。到那时,还想退而求其次享用荣华富贵,便不可能。”
阮景异道:“等自当把皇帝意思,带回去商议。”
朱高煦叹息声,轻轻挥下手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或许要大家坐下来谈,总是避免不先血流成河,不然如何甘心?”
“臣等告退。”阮景异二人执礼鞠躬道。
朱高煦却忽然道:“正使请留步,朕与你单独再淡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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