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心里、其实挺理解姚芳感受。他前世遇到过事,与姚芳不太样,但确实也被女友伤得很深,那时情绪难以调节。
姚芳抬起头,用种敬仰而亲近眼神看着朱高煦,问道:“圣上教臣,那样事该怎做?”
朱高煦不动声色道:“你姚芳也在锦衣卫多年历练,还用教吗?”
姚芳有点尴尬,说道:“是,臣时心窍迷住,糊涂。”他叹口气道:“太难忍受、实难释怀,臣已有死心,没有顾得上太多事。后来想到辜负圣上信任,臣那时才懊悔莫及。”
“后悔是最没有用事。”朱高煦道。
没过多久,戴着镣铐姚芳,便被张盛带进屋来。
相比王狗儿遭受虐待,姚芳虽穿着囚服、待遇却好得多。显然狱卒认为姚芳有关系、还有翻身机会,所以没敢太得罪姚芳。事实也如此,不然姚芳个囚徒,不可能再见到皇帝。
姚芳艰难地跪到地上,说道:“罪臣叩见圣上。”
朱高煦时没理他,转头对张盛道:“将姚芳军籍划掉,锦衣卫军职不再恢复。过个月,把他放。”
张盛拜道:“臣领旨。”
夜色中空气泛冷,旁边还有乐至侯张盛书写时、笔毫在白纸上“沙沙沙……”声音;刚才王狗儿说很多话,张盛听在耳里、现在还没记录完。
气息莫名有些悲凉,然而朱高煦心头却已有些许快意。
这种快意,仅仅是获胜喜悦。
虽然他对朱棣亲情有限,未曾产生那种父亲死后悲伤;但在名分上、在人们眼里,朱棣是他父亲,朱高煦也从朱棣那里继承很多东西。
父皇被人谋杀,朱高煦认为“应该”找出真凶,否则会觉得自身无能;而现在他做到。朱高煦在某些事上,确实是个有点争强好胜人。
朱高煦观察会儿姚芳神情,见他很难受困惑样子。不知怎地,朱高煦在心
朱高煦转过头,看着姚芳冷冷道:“你要记住,不会再有第三次。”
姚芳道:“臣叩谢皇恩!如若再犯,必不脏圣上之手。”
朱高煦看眼张盛。张盛便鞠躬拜,退出房间。
“起来罢。”朱高煦抬下手。姚芳拜谢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带着枷锁弯腰站在地上。
房间有阵沉默。过好会儿,朱高煦才开口道:“你事,都听王贵说。”
“把人叫进来,带王狗儿回牢房。将他与肖继恩道,凌迟处死。”朱高煦挥手道。
张盛抱拳道:“臣遵旨。”
王狗儿用怪异眼神看着朱高煦,似乎欲言又止。
朱高煦转头看着他,说道:“朕并没有食言。几天就能死,已经算痛快。你谋害朕父皇,朕不可能轻饶你,不然将惹后人耻笑!”
王狗儿被人带走,朱高煦犹自在椅子上坐会儿。他正想起身回宫,忽然想到被关在诏狱姚芳、以及太监王贵叙述姚芳事。朱高煦便继续在椅子上坐着,下令将姚芳带上来、谈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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