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贤宁见肖文才闭上口,便问句:“靠近姚芳作甚?
高贤宁道:“你若敢说半句假话,刚才酷刑,便会反复过十遍!”他边说,边走到旁边桌案后面,从砚台上提起已经准备好毛笔。
“马公是谁?”高贤宁径直问道。
肖文才愣下,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真不知道大人说是谁。”
高贤宁正在书写笔微微顿,抬头看肖文才眼,又问:“乱葬岗那里埋王氏,是你甚人?”
肖文才道:“她与在下青梅竹马,虽未过门,却已私订终身。”
招呼姚芳和杜二郎起出门,然后叫守御府北司(锦衣卫名气大,高贤宁直说是锦衣卫人)弟兄进去用刑。
里面很快传来惨烈闷吼和“呜呜”哭声。站在檐台下高贤宁等三人,此时都没有说话。高贤宁苦苦琢磨着其中关节;而姚芳也低头副苦思模样、似乎还在回忆究竟在哪里见过那肖文才。姚芳似乎是个挺执着人。
良久之后,等北司用刑人出来,高贤宁再次回到屋子里。
那肖文才还在痛苦地哭哼着,他满头都是水,分不清是汗水、泪水,还是被泼凉水。看来他刚才昏过去次,而用刑时候是不准“犯人”昏厥,须得用凉水浇醒继续用刑!地面上也片水泽,不知究竟是些甚水。
高贤宁走上去,拔掉肖文才嘴里布团,见他马上就哭起来、在椅子上挣扎阵。
“啥?!”姚芳眼睛立刻瞪圆。
高贤宁转头瞪姚芳眼,又问肖文才:“如此说来,你们肖家与王艮家不仅是同乡,更是几乎成为姻亲?那王氏身上常备有毒药,你可知道?”
肖文才点头道:“王修撰(王艮)家与肖家乃世交。王修撰为建文帝殉国,后被御史陈瑛弹劾,纪纲奉旨将王家抄斩!王家男丁女眷几尽被杀,王修撰之女、王娘子被送入教坊司。那时们家吓得不轻,本来想断绝与王家人切来往。可是……
可大伯说,朝廷迟早会查到肖家头上!那时锦衣卫奉旨、正对建文朝旧人进行瓜蔓抄,形势十分可怕!因此大伯便吩咐,利用与王娘子关系、联络王娘子。在大伯授意之下,又叫王娘子,设法靠近锦衣卫北镇抚司姚芳……”
肖文才说到这里,小心翼翼地看眼姚芳。姚芳神情十分复杂,他此时反而没有恼羞成怒,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。
高贤宁看眼肖文才指甲缝里缓缓滴在地上血珠,说道:“方才只是最轻巧之刑,你若次不招,酷刑便会不断加重。锦衣卫酷刑,能叫人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你个读书举人,能承受多久?且咱们已经知道你姓名籍贯,便能拿你家里人审问。你不招,咱们也能查出真相!”
肖文才从牙缝里吸着气,痛得直哭。
高贤宁又问道:“招不招?”
等片刻,高贤宁又转头对张盛道:“张指挥……”
“招,招!”肖文才忽然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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