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芳
视线模糊
，连话也说不清楚，他用袖子擦
把眼泪，哽咽道，“娘不嫌家里穷，她总是对
说，你爹有权，可他用品行让家眷敬重，忠于圣上、忠于大明子民，才不愿意贪钱……”
“姚王氏是除娘外、最美妇人。心里不敢说出来，却暗地里下决心：只等为汉王立功封官，便求汉王赦免她们王家，明媒正娶她过门。
总是在她面前憧憬以后好日子，她却只是无奈而讨好地笑笑，叫人心酸又心疼。要成个家，像很早以前那样家，生个儿子、生个女儿，然后让姚王氏那样美好妇人教导他们。在朝廷为国效力，她在家里安安稳稳。
以为时间还很长，还得及。哪想会变成这样？许诺那
多事，为今后打算那多，都不在。可以另外找个妇人，可是明明许诺姚王氏、要把这切给她……”
姚芳回过神来，呆呆地叹口气：“回忆里真好，想活在以前、活在记忆之中。”
声音道：“老衲定要让你生不如死！即便化为厉鬼，也不放过你，姚芳！”
姚芳笑很久，终于笑累。他张开双臂，副漠不关心自己、且无所谓样子：“来就是，等着看你还有啥本事哩。”
道衍三角眼血红道：“老衲悔不该收养你们，你们恩将仇报、忘恩负义，才叫你们反噬其身！”
“戒嗔，戒痴。道衍大师修为如此之高，为何还这样执着？”姚芳笑道，“再说，这副样子，还不是拜你所赐！你说得对！不管怎样，你确实有抚养之恩，可孩儿管养不管教，不就是这样恶人？”
“你……你这只牲口，已经没有人性！”道衍从极度愤恨中稍稍平息，似乎有点拿姚芳没有办法。真是攻守易势，恩怨难清！
姚芳笑累、笑完，盘腿在地上坐下来。不知怎地，他确实认为仇都报，却没有点快意和愉悦！
为何复仇之后，心愿达成之后，还如此伤怀、如此高兴不起来？
道衍不说话，他也不敲木鱼，入定样坐在那里闭着眼睛，仿佛死般。面前还摆着溥洽瞪着血眼脑袋。
俩人都安静下来，场面非常诡异。
姚芳擦把眼泪，不哭也不笑，他长叹声，出神地说道：“娘最疼，她是这世上最美妇人。咱们家没有雕窗绫罗，没有锦衣玉食，门外堆着柴禾与稻草，可那是世上最好地方。娘教识字，教怎做人，告诉甚是对，甚是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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