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有啥主张，到旁边
廊房里见裴府事，先给裴府事说说。说得好，裴府事带你们见王爷。”侯长史大声道。
姚芳没理会这群乱糟糟人，他走到大堂门口，对门口侍卫道：“末将姚芳，请见王爷，劳烦通报
声。”
过
会儿，他被准许走进大堂。
刚才外面人很多，也很乱；但大堂上却没两个人，显得有点空荡。
朱高煦还穿着甲胄，坐在上面公座上，他用手臂撑着脑袋，副若有所思模样；他见姚芳进来，才抬头瞧向这边。
永乐七年正月二十，伐罪军差不多快中午时候、才进入京师城门。
姚芳在庆寿寺获释，又去城外跑趟祭拜王氏；他回城时，已经是下午。他现在冷静不少，心中已有些思路；但仇恨仍旧充斥在心间，门心思想着怎
复仇！
他与两个军士起，在洪武门出示印信，便走进皇城里千步廊。
汉王行辕设在礼部大堂，位于千步廊中间东侧。姚芳也不知道礼部有何特别之处，离皇宫也不是最近衙门。不过姚芳很快明白原因：当年靖难军入城，“燕王”驻地就是礼部衙门；汉王只是学先皇而已。
“国不可日无君！今皇太子失德，下官等请汉王入继大统……”礼部大堂外面院子里，传来个青袍小官声音。顿时便是吵吵嚷嚷，群人跟着附和。
姚芳上前抱拳拜道：“末将拜见王爷。”
朱高煦点头道：“来得好！咱们好久没见。”他说完，立刻指下旁边衣衫褴褛、好像刚从牢里出来不久年轻后生，说道，“他叫杜二郎。杜二郎回家拾掇下身上；锦衣卫北镇抚司事儿、你们都比较熟，起先管着。”
汉王没有半句多余话，更没有寒暄与繁文缛礼，他语速也比较快。他心里、似乎还在挂念着甚重要事。
“末将得令！”姚芳与那狼狈不堪杜二郎起说道。姚芳对官职点兴趣也没有，只想报仇。杀母之仇，杀“妻”之仇！
这时姚芳
场面有点乱。姚芳默默地走过去时、随意看两眼，观望着大堂外站大群人；除盔甲有泥灰伐罪军武将，那些文官多半都穿青色官服中低级*员、更还有穿绿袍不入流小官。
当天就迫不及待来劝进人，多半都是些在洪熙朝郁郁不得志京官。伐罪军入城，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、反而是可遇不可求机会！而朝廷大员们多少顾点颜面，也更沉得住气。
无论是当年燕王进京、还是现在汉王，都不会缺*员；建文朝、洪熙朝，以及所有朝廷，文高权重心满意足人毕竟都是少数。
大堂门外，更稀奇是：有个文官正在人群里穿梭，手里拿着本册子、只毛笔，边询问*员们名字，边在书写记录；后面还跟着个军士，端着砚台侍候着。那个文官姓侯，因为有人称呼他“侯长史”。
姚芳明白，这些人根本不是为劝进，而是在急着站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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