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兄弟对视会儿,高炽发出无奈无力声长叹。
又过会儿,高炽几乎带着哀求口气说道:“俺有个提议。俺下罪己诏,称先帝是东宫故吏及些大臣阴谋所害,俺受蒙蔽;二弟为父报仇,诛灭*臣,大义所归。二弟将俺、以及你侄子们关到中都,世不再见人。如此如何?”
他顿顿,又有气无力地劝说道:“俺们先皇以‘靖难’理由夺取天下,天下人至今颇有微词。若先皇之子、又有弑父之嫌,天下人怎看待俺们家?”
朱高煦心里觉得长兄说得有定道理,而且朱高煦可以用种无耻办法:先假意答应长兄,等他下罪己诏、推崇自己大义,这样自己能更加顺利迅速地登基!然后便把高炽隔离关押,撕毁现在许诺,继续把谋君弑父罪栽赃过去!
欺骗套路设想,让朱高煦犹豫会儿。他轻轻摇下头,终于开口道:“其,建文父子全已不在人世,懿文太子(朱标,永乐初年改朱标之谥号‘孝康皇帝’为‘懿文太子’)脉早已衰微。咱们燕王脉皇统已无人比及。
踉跄重新坐到刚才那把椅子上;高炽想站起来,但朱高煦只手掌像万斤秤砣样在他肩膀上、他愣是站不起来。
“放开俺!”高炽挣扎着想把身体往上用劲、尝试再次站起来。
朱高煦被骂之后、没有回骂,却冷笑道:“是怎忤逆先皇、祸乱宫闱,然后仓皇出逃?长兄东宫官儿杨荣,写文章很有趣嘛,那时候你有想过凭据吗?”
高炽气得浑身发抖,但是他折腾阵、似乎已后续无力,便坐在那里猛喘着气儿。他上气不接下气样子、好像犯甚急症马上要死样!
“你这样睚眦必报之人,怎可能是俺亲兄弟!”高炽咬牙切齿道,“俺那时没想过要害你,不都是为那把龙椅?!”
其二,先皇(朱棣)之文治武功名正言顺恩泽天下,长兄在登基诏书里既已确定过;也会再次为先皇之仁德武功盖棺论定。长兄之残,bao不仁大逆不道,并不能反污先皇之英名!反而是你越不合法、越道德败坏天理难容,越合法!”
朱高煦口气之冷静、用词之冷漠,叫高炽脸上肥肉都抽动。高炽脸色,比纸还苍白,眼睛里全是死灰颜色。
“长兄,这说,正
朱高煦道:“长兄说对。这时作为,与你样!长兄若非丧尽天良之人,坐那皇位能安稳?”
“你……”高炽想说话,却马上大口呼吸起来。
俩人僵持阵,高炽没有力气,感觉他身体软软地瘫在那把椅子上。朱高煦也放开他,重新坐到对面。不过俩人之间桌案翻在地上,砖地上片狼藉。
良久之后,高炽道:“二弟,你心里觉得,先皇真是俺害?”
朱高煦毫不犹豫地摇头,说道:“长兄应该不是那种人。在心里,长兄其实是个比较仁厚人,至少比三弟人品好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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