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福阵出神,回忆起当年往事。
靖难刚刚成功之时,邱福曾多次劝汉王争取太子位置。“靖难之役”中本来高煦就出力最大,讨要皇储位置没甚不对!邱福还说过,靖难老弟兄都想着高煦能做太子!
但是高煦当时表现畏畏缩缩,还说甚长兄是嫡长子、太子正该长兄,大家应该和和睦睦,不能让长兄难以自处;那时高煦是副烂泥扶不上墙样子!邱福非常之不悦。
不料先帝驾崩之后,高煦直接起兵、席卷天下,哪里还想过他大哥怎自处?他大哥已经称帝,这时高煦起兵反对,就是副你死活做法;比起当年只争太子,狠心多……
现如今邱福回过头去想,渐渐醒悟,似乎高煦在永乐朝直示弱隐忍做法、才是对。
年过六十五岁淇国公邱福,最近长胖些。他被看管在国公府上、不准出门步,家里全是锦衣卫安排人“保护”他;他每天活动有限,胃口还很好,脸长得更圆。
他儿子邱松同样在府上当闲人。只有孙子丘禄还在五军都督府做官,没有甚实权,而且丘禄同样侍卫随从、都是朝廷安排人。不过丘禄能在五军都督府出入,倒让邱福知道不少事。
丘禄待遇不错。正是因为洪熙帝登基之初,丘禄怕事、劝过爷爷不要忤逆朝廷。
这天旁晚,孙子丘禄下值回家,照常来到邱福房里、问祖父安好。
丘禄神情十分轻松愉快,上前敬茶时沉声道:“汉王要打进京师!果然还是祖父看得远,孙儿敬佩之至。”
要不是高煦从来副无心皇位态度,他能领兵去打安南国吗?又怎能在云南培植党羽势力?说不定会被安排在个无险可守、能被朝廷监视到地方就藩;真到该起兵时候,连他自己也不想起兵,没有实力怎起兵?
邱福琢磨着:如果高煦当初去争太子位,旦不成功,极可能发生刚才推测事!因为先帝既然选中皇储,便不可能给朝廷种下动乱隐患!为大局,只能牺牲高煦。
当年高煦还不到二十岁啊!
“老夫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,高煦算个。”邱福喃喃说道。
邱福看眼躬身在旁孙子,低声告诫道:“孙儿记住俺话。将来不管发生甚事,你定要站在汉王那边,绝对错不!将来还有比‘
不料邱福毫无得意与激动表情,他反而脸色有些疑虑,叮嘱道:“禄儿在官署里,万勿提起汉王。最好别出头,该你干差事就干,不该干都当没看见,更别多嘴!”
孙子副思索样子。
邱福冷冷道:“当年‘靖难军’都已到京师城外,徐增寿下场如何?俺们家啥也没干,在这节骨眼上,你不要触那个没点鸟用霉头。”
孙子恍然抱拳道:“孙儿谨遵祖父教诲。”
“其实俺真没有想到,汉王能干到这个地步……”邱福神情复杂地说声,“当初俺就是替他不平罢,更是不服他大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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