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藩王有谋反迹象、蒙古诸部也开始袭扰劫掠边地,调走边军当然会造成很大问题……但这些事倒不算问题,毕竟对京师君臣来说、保住朝廷才是重中之重!最大问题是:眼下还能不能调动?
按照“靖难之役”后期地方上文武干法,那些人反应就个词:阴奉阳违!朝廷还在,文武们般不会抗旨,但聚集兵马要半年,行军几千里要年;慢慢等着呗!
大臣们心里都有数:皇室兄弟相争,方连都城都保不住!这时候叫别人勤王,能勤出甚好处来?
除非是蒙古诸部有能耐打过来,下诏勤王必定效果很好。毕竟大伙儿都知道当今天下局面、异族再厉害也站不住脚,勤王这种送上门大功,谁不跑快些!
茹瑺说道:“只要臣还领着兵部尚书俸禄,便有职责提醒袁寺卿:眼下调兵勤王,来不及!汉王叛军控扼水路,必定会沿大江东下。
珙皱眉道:“茹部堂,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,不太好罢?”
茹瑺道:“形势如此,说得再好有何用?”
袁珙问道:“咱们在龙江港等地还有海船。”
茹瑺摇头道:“海船在大江里作战,那是给叛军送船!海船从建造之初,便是为在海上航行;船底、构造全不适应江河,主要靠风帆与海流航行。
海船在大江下游水深之处,确实可以勉强航行,但是作战便没办法!打起来结果,本官可以断定、就句话:或是打不赢、或是追不上!
叛军此时应在湖广衡州近左,沿湘江、大江东进,路程两千余里。但叛军路上无须筹粮;靠水师水运,便可解决大军所需粮秣。如此算来,若是沿江城池守军没能有效阻击叛军,叛军最快在两个多月之后,便能兵临京师城下!
两个月调北方边军、卫所军到长江南岸,如何办到?”
茹瑺愁眉道:“要是叛军路乘船东下,时间会更短,可能只在个月之内!而今直隶地区兵力空虚,叛军只要劝降京畿近左个城池,驻军在那里,京师就会人心浮动……”
“孤军深入?”袁珙问道。
茹瑺道:“以汉王性情,多半会如此。孤军深入,有大江航道保证粮道和退路,此时已没甚危险;叛军孤军极可能先占京
大宝船在大江里,风向不对、逆流航行,动弹都费劲;追不上敌船,敌军先是不理你,留到最后火船攻之,动辄数千料(排量)宝船在江河里笨重不堪、怎躲?
余者各式海船,找机会或许能追上敌船,可又打不赢水师战舰……场大战往往稍有逆势,便会影响结局;咱们海师在大江里如此大不利,水战结果明摆着。”
袁珙脸沉重不悦,但没有对茹瑺出言不逊;或许他也知道、茹瑺这种人只是说军情而已,并没有别意思。
袁珙绞尽脑汁苦思样子,过会儿,他说道:“现在应调集北方九边边军,即刻勤王!”
他说完话之后,暖阁里片死寂,没有个人附和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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