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之后，朱高炽才开口道：“俺相信金忠不会骗俺，可那个兵部
密探*细、
定不会欺蒙金忠
？此事自始至终只有推测，连点凭据也没有。”
海涛不敢顶撞皇帝，忙道：“皇爷英明。”
朱高炽道：“让大臣们自个想法子。”
海涛道：“奴婢遵旨！
朱高炽没放下手里书、保持着在椅子软垫上舒服姿势，他头也不回地问道，“金忠这回说甚
？”
海涛道：“金部堂上书，英国公正调集湖广省境内、几乎所有水陆大军南下，欲阻击叛军于湘江西岸……”
朱高炽听罢发出个没甚意思声音，继续看着他书。
海涛见状说道：“朝中几个大臣都说，这份奏章最重要地方、不是金部堂禀奏事儿，而是信封上‘八百里加急’几个字。”
“哦？”朱高炽终于有点兴趣，目光从书挪开。海涛急忙双手举起信封，指给他看。
腊月十七。
京师又下起小雪。这次雪比月初稍大，皇城宫殿里琉璃瓦上、宫墙墙角等地方，渐渐堆积起薄薄积雪；时间，皇宫仿佛被层洁白轻纱笼罩住。
皇帝朱高炽仍不上朝，也不召集大臣议事；不过他已经快半个月、没有再放纵*乐。
并非他“幡然醒悟”，而是玩多便确实有点腻。特别是每天就那回完事之后，他对宫里成群美人兴趣更是大减。
这样放纵，他不是第次干；早在朱高炽刚刚登基不久，他便已经干过。那时虽然国事不宁，但他做世子和太子时候憋屈太久，忽然登基便十分肆意。
海涛又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大臣们都想面圣议事，等着皇爷拿主意哩。”
朱高炽没有回应，但眼睛也没有再看他手里书。他目光没有聚焦到任何东西上，似乎在思考着甚。如此模样保持好阵子。
海涛欲言又止，终于俯身悄悄说道：“奴婢还见皇后娘娘。皇后娘娘说，英国公只有个残废儿子，也不定在意他弟弟们；这种位高权重武臣，心是铁石做，又狠又冷……”
朱高炽看海涛眼。他以前便知道、这个宦官早已被皇后拉拢，朱高炽只是不想去计较罢。因为旦计较起来，后面事会非常麻烦。
朱高炽还是没有吭声；而海涛只说那句话，也知趣地默默侍立在侧。
两次都是过段时间之后，他自己就觉得没多大意思；并没有人能管束住他。
不过朱高炽依旧不上朝，宁肯每天坐在乾清宫里看看书、听听曲……
朝中最要紧大事，朱高炽都是知道。他只是不愿意处理奏章；但并未下旨阻止司礼监太监、锦衣卫指挥使等心腹见面。
昨天锦衣卫指挥使谭清、便来过趟乾清宫，送上兵部尚书金忠密奏！但朱高炽没有理会，径直叫谭清送去外廷处置。
就在这时，司礼监太监海涛又到乾清宫来。海涛躬身走过来，小心说道：“皇爷，金部堂第二份奏章又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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