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辅轻轻点
下头。
张辅冷冷道：“柳将军至少安排好，多少有些机会。本将根本没机会安顿家里
事！”
柳升眉头紧皱。
张辅又沉声道：“咱们干是干系大明江山社稷大事！几十条人命在此跟前、算个甚
？这长沙城、军中、中军行辕都有密探，拖得越久越可能出现意外；事不宜迟，谨防夜长梦多！
柳将军，干大事决不能瞻前顾后，要干就不能犹豫徘徊。咱们应马上动手准备。”
柳升脸本来就长得白、比几乎所有武夫都白，此时他苍白脸色，更是像张纸似！柳升终于用力点下头。
头靠过来。
张辅悄悄说道：“信里已经把大致方略安排好，咱们照着做就行。
先召集官军大将与军中*员议事，谎称‘叛军’将在衡州东洲岛架设舟桥、强行突破湘江；这事儿汉王军也会作出动静，策应咱们。军情应该不会出现问题。
然后咱们便制定依靠水师、反击叛军方略，以图尽可能地阻击叛军渡江，逼其从广西绕行；如此拖延叛军进攻时间，可为朝廷重新调集大军、部署防线争取时日。
接着，咱们便调动水师、长沙城官军，水陆起南下。大军到达衡州附近时，
便召集水陆两军武将们商议军务，咱们趁机发动兵变！
张辅看他眼，说道：“陆师从长沙城到衡州府东岸聚集，行军距离三四百里；因此咱们从下达军令到行军南下，估计要花十天时间。
而水师在荆州府、武昌府大江上战船，便来不及调动；咱们只调洞庭湖、湘江各处水师战船，已是水师大多数兵力。十天之内，水师很容易赶到‘战场’。”
柳升抱拳，正色沉声道：“便依大帅之见，就这干！”
张辅脸色虽冷，却露出丝认可表情：“就喜爱与武将起干事，咱们弟兄说干就干！文官最磨蹭！”
柳升小声道：“这种事，可也不比在战阵上拼杀轻巧。”
长沙城中剩下陆师人马，大多是柳将军麾下部将和将士，只要你站出来说服众将；加上这个‘平汉大将军’号令，兵变成功机会很大。
而今军心动荡，人心惶惶，水师诸将若被咱们控制说服、不愿投降者被除掉；剩下水师将士，大多数人都很可能会顺水推舟、反水到汉王那边。”
柳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但脸上似乎疑虑重重，也没有说话回应。
张辅见状，不动声色地问道：“柳将军有何难言之隐？”
柳升也看眼门口，够过头来，悄悄地说道：“派心腹去安顿家眷，可眼下尚未收到回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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