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摇下头,面带些许讥笑地对侯海道:“伪朝现在这局面,凶多吉少,他张辅还敢那样干、像出卖钱长史般?带兵打仗多年,甚对手没遇到过,像张辅这等人,是伪朝最不会投降人之……”
朱高煦转头看他眼,平安见状便又道:“王爷不过是试试罢,反正咱们最多损失个信使!”
盛庸冷静地说道:“如果张辅不投降,水师也直没动静,军就只能走南路,从江西南昌府东进。因此眼下即将抵达衡州城大军,决不能耽搁;应立刻向永州府方向进发,并提前部署渡江准备。
大军从南路(永州、南昌、杭州、京师)进军,道路三千多里!各军人马路进攻、绕道渡各条江河,兵临京师城下之时,最快要半年多以后;事情不易拖延,谨防夜长梦多!”
盛庸稍微停,立刻又接着说道:“但若张辅能安排水师投降,局面就简单。伐罪军各路人马不必再继续南下,只需在湘江西岸等待水师归降。
不觉之间已到腊月,永乐六年(洪熙元年)最后个月悄然来临;朱高煦发动“伐罪之役”第二个年头,也快结束。
朱高煦记得,去年冬天他是在四川布政使司度过,而今年冬天却在湖广。
地处南方湖广省,冬天照样寒冷,与四川比起来、风还大。中军行辕院子里中堂大门关着,却时不时从门缝里灌进来阵冷风,叫人冷不丁能打个寒颤。
当此之时,瞿能人马、以及盛庸平安之前麾下军队,汉王军各路主力已陆续接近衡州城。
因为张辅迟迟没有回信,让朱高煦劝降书如同石沉大海;于是在中军大堂里,朱高煦与几个大将对接下来决策有些分歧。
那时大军径直从衡州渡过湘江,并极快地沿江而下!伪朝湖广大军新败,短时间内绝无可能重新调集大军、恢复士气;‘伐罪之役’军便算已经获胜!”
朱高煦忽然开口道:“以为,可以再等等。”
平安副难以置信表情。
朱高煦道:“还是觉得有点机会;因为也给张辅机会,没有把他路全部堵死。”
几个人听罢,纷纷抱拳道:“末将(下官)遵命!
平安说道:“王爷,末将以为张辅不可能投降!若是‘平汉大将军’也会投降,那伪朝真是太好笑,怕是要被世人戏谑千年!”
“嗯……”朱高煦习惯性地发出个声音,副若有所思模样,仍旧坐在上面椅子上没动弹。
侯海朝朱高煦这边看眼,似乎感觉到汉王不太赞同平安;侯海马上便直下腰,转头对平安说道:“当年李景隆还是‘平燕大将军’哩!不照样打开京师城门?”
平安“咦”声,看向侯海,神情有点复杂道:“敢情李景隆不会被后世取笑?”
侯海又道:“咱们北司人,几天前送份奏报回来。张辅没有点动静,他既没有把信使与劝降信交出去,也没有放走信使。那便还有机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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