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年,赵平刚认识刁雅时候,他还是个百户官,负责镇守“大明城”以及翡翠矿坑。云南官府下令刁雅父亲来“大明城”,负责做翻译、协调明军与土人关系等事宜;但彼时刁雅爹身体不好,她似乎也很想担当那个职务、便代替她爹去。
后来刁雅也不回家,直在昆明汉王府、代替她父亲职位做土官。“伐罪之役”爆发之后,汉王府考虑到西南各省有大量土司土人,便随军带各族土官……其中肯定出甚差错,让刁雅这个土官也跟到湖广来;在湖广山区可没有她同族人,她也帮不上忙。
刁雅肤色仍然是黑黑,那种云南太阳晒出来颜色;但若非气候原因、刁氏土人相貌与汉人应该区别不大。她皮肤倒是光滑,脸蛋圆圆并不难看。她穿着五颜六色家乡衣裳,看起来挺漂亮。
“现在可得称赵大帅。”刁雅等片刻、没听到赵平回话,神情有些自嘲地说道。
“哪里哪里?”赵平急忙抱拳回礼道,“故人别来无恙乎?”
冬日清晨衡州城,笼罩在层乳白色雾气之中。
天还没亮时候、赵平就去中军行辕趟,禀奏些平常军务。他也没好意思在行辕多呆,此时已经走出中军行辕所在院子。他走到门外等候亲兵随从跟前,默默地接过缰绳。
赵平兴致不高,直沉默寡言。宝庆府决战那天,他自知表现很差。
虽然其中些降兵作战不用命,也有定原因;但是赵平多次回想、不得不承认,最大问题还是他这个左翼主将!他没能及时判断出战场各处形势,更没有及时把权勇队增援到真正需要兵力地方。赵平回头想,那天他白白浪费很多兵力,整个左翼非常混乱。
湖广会战是整个“伐罪战役”中至关重要役!汉王给赵平个天大机会、又派陈贞等老将辅助,赵平却仍未抓住机遇。
刁雅微笑道:“无恙无恙,差点忘赵大帅是秀才。”
“童生。”赵平纠正道。
看到刁雅,赵平便不禁想起在“大明城”大败往事……他觉得那次战败不怪自己,思氏土人兵力是明军几十倍,那仗没法打。不过赵平回想起来,自己打仗好像真是没怎赢过!
好在汉王还是很庇护他。赵平此时不禁“唉”地叹声气,颇有些感慨。
赵平牵着马
会战最终大获全胜、掩盖赵平罪责。不过他至今想起来,仍然感到十分后怕与愧疚……幸好汉王军右翼优势太明显、突破太快,否则赵平如何担得起巨大罪责?那可是干系着几十万大军胜败、汉王府下面无数弟兄全家性命!
赵平情绪低落,把手放在马背上,只脚踏上马镫。
就在这时,个女子声音道:“赵将军,幸会啊。”
赵平转头看,立刻认出来,招呼他人是刁雅。
刁雅是个土人女子、而且是云南土司大族刁氏族人,算得上是赵平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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