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盛庸奏报递给身边武将传视,嘘出口气道:“结果不算坏。”
所以朱高煦对湖广会战信心又增加几分:因为张辅可能会在丧失冷静道路上、越走越远……关键是要张辅输掉“二十万”,那便是何福军十万人马!
朱高煦心慌地等待着,盼望着骰子揭晓时刻……
当天下午,夫夷水对岸骑奔到河边,他似乎看到朱高煦大旗,正焦急地大喊。不会儿,条粮船向对岸靠过去。
那骑士坐船渡过夫夷水,来到东岸,径直向中军奔过来。
朱高煦也拍马迎面向那人靠近。不多时便听到骑士喊道:“王爷,盛都督奏报!”
里微微有些后怕。北路军在官军重兵环视地方,从辰溪县穿插南下;他们能够死里逃生,除因为瞿能能耐,肯定是占些运气!
朱高煦以前就告诫自己,不赌为赢;世事却常常难以不赌。
待陈大锤赶到朱高煦军中后,朱高煦又多几分忧心,有种始终不能落地感觉。
……不过朱高煦揣测,张辅心态恐怕更加不好!
早在征安南国之战时,朱高煦便发觉张辅有些贪功;或许正因这个弱点,造成张辅在个关键时刻心态不稳,影响他冷静。
“呈上来。”朱高煦沉住气道。
他勒住战马,拿到漆封信,径直撕开信封、抽出纸来观阅。
盛庸已下令全军退兵,汉王军主力共二十万人,已于今天早晨开始南渡资水。而在此役之前,疑似张辅及时赶到何福军中,并彻底改变何福作战布置;盛庸未能彻底击破敌军。
后面页大致写战果。俘虏敌军三万余众,加上何福军伤亡、敌军损失大概超过四万人。
朱高煦看完后,暗自松口气。此役未能达到预想中效果,朱高煦谈不上高兴,但听到确定消息之后,他颗心总算放下。
何福部署,让张辅看到希望;那刻,张辅必定不够冷静,决策有些冲动……不然,如果当时张辅足够冷静,便应该能意识到、何福部署有较大风险。
后来张辅后知后觉,似乎想明白其中关节;所以才发生张辅改变军令、陈大锤逃奔回来事!
但如果此役官军未能扭转败局,张辅之后便很难再摆正心态、恢复平常心。
作为陷入过长期滥赌状态老哥,朱高煦在这方面心态上有丰富经验。那时张辅就像个百万富翁、忽然输二十万,绝大多数赌徒心态是:定要连本带利捞回来!
这种人太多,包括朱高煦以前同样不能幸免;他就没见过哪个赌徒,能干脆地放下那夜之间失去“二十万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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