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福皱眉道：“那告密
总旗王瑜、王瑜亲家高以正，朝中钦天监官王射、太监杨庆，都是你们人罢？”
“狗屁！”黄俨今天是满口污言秽语，他早已经气到
极点，“这些人里面，咱家只认识护卫指挥使孟贤和太监杨庆……杨庆确是咱家人，但别那些人、老子认都不认识！怎
变成党羽？
长史府高以正，咱家倒是听说过这个人；最过分是那个王瑜，在此之前咱家连名字也没听过！”
曹福尴尬道：“这怎起兵？”
黄俨想想道：“孟贤是可以临时拉拢。他掌着兵权，又有谋反嫌疑，与咱家
样必死无疑。”
黄俨便将昨天才收到密报，大致与曹福说遍。
“真是赵王与黄公公做？”曹福问道。
“是个屁！咱家没在皇宫呆过，没在燕王府当过差吗？鸠杀天子，有那容易？再说，赵王以前想过当皇储，只因先帝宠爱，欲借宠爱让先帝扶持他罢；先帝驾崩，赵王便已断这个念头，根本没机会！”黄俨道，“赵王是从来没想过要造反，那些污蔑咱们王爷人，不是诋毁王爷忠心、却是在嘲讽王爷智慧……”
他骂声又道：“郑和*党干，为陷害咱家，他们连赵王块儿害。这是要把咱家等所有人网打尽啊，歹毒，太歹毒！”
曹福像鸡啄米样点头，“那得赶紧起兵。赵王若不起兵、或许尚有活路，黄公公您可是死定！”
曹福本正经地点点头：“有道理。”
黄俨沉默许久，忽然说道：“最近不是有风声，朝廷屯大兵于湖广，要与汉王军大战？此战汉王要是赢，大伙儿便会十分看好汉王！到时候咱们说服赵王府护卫将领、乃至北平城驻军武将，都更容易；大伙儿会想借着汉王东风、起反对朝廷，也好捞点功劳。”
“不过……还得说服赵王。”黄俨副生无可恋般神情。
黄俨来回疾步走会儿，说道：“曹公公明早就启程，赶紧去见汉王，让汉王想办法调些精兵来北平。咱家尽力去说服赵王。”
曹福想想问道：“您确定赵王会起兵？不然咱们王爷就算能想到办法、派人过来，岂不是送死？黄公公能说服赵王吗？”
黄俨长叹口气，终于沉声道：“眼下不是愿不愿意事儿，是怎起兵？”
“那个护卫指挥使孟贤不是你们人？”曹福问道。
黄俨道：“赵王府三护卫，平素哪个武将不表忠，可谁他娘知道他心里究竟怎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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