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辉祖应声,沉吟片刻又道:“不过这事儿得劝劝圣上,先别责怪张辅,可以给何福透个气,叫他安心带兵。切应以大局为重。”
袁珙躬身拜,充满着敬意道:“大明有魏国公,幸甚矣!”
袁珙直起腰后,接着说道:“要不要稍微提醒下张辅,免得他以后太过分。”
徐辉祖立刻摇头道:“时机不妥。若是圣上派人去敲打张辅,不管言辞轻重,张辅总是会揣度出更多意思。那般景况,不利于即将到来湖广大战。相比之下,俺还是更相信何福,何福能顾全大局。”
袁珙有些失落,但还是点头道:“便照魏国公之意,这事儿暂且先不与张辅计较。”
雷填拜道,不再多说。
他们只谈论会儿,袁珙便站起身,整理下衣冠,接着与雷填道别、走出别院。袁珙依旧乘坐着那辆马车,回千步廊太常寺衙署去。
进洪武门,走上千步廊,千步廊那街口左边就是太常寺,实在是最方便进出衙门。不过袁珙路过大门口,并没有进去,而径直往北走,去五军都督府找徐辉祖。
五军都督府有五个衙门,徐辉祖在最北边中军都督府任职。门口坐着两个百无聊赖锦衣卫军士,袁珙也不回避他们;毕竟锦衣卫看到甚并不要紧,最重要还是圣上心里意思。
袁珙见到徐辉祖,二人只寒暄两句话,袁珙急着就把耿浩写文章掏出来,默默地递上去。
徐辉祖看袁珙眼,接过东西立刻开始看内容。
没会儿,徐辉祖便生气得脸上枣红,他把纸拍在桌案上,冷冷说道:“俺早就说过,那些出身寒微人,旦身居高位,可不定是甚好事!有些人是毫无气度,干事尽是下三滥手段;毫无心胸,大敌当前、仍不顾国家社稷天下万民,勾心斗角!”
袁珙附和道:“魏国公言之有理。那边此时才对付吴高,不过是落井下石,毫无作用;看恐怕是项庄舞剑,宁远侯何福才是沛公。”
徐辉祖点点头,用冷静叙述口气道:“宁远侯应该是冤枉。”接着他又道,“何福这个人是有些城府,像何禄事、便从来没对俺提起过;但毕竟何家在元鞑朝就是高门大户,何福还是很可靠人,应该不会干那些铤而走险孤注掷事。俺之前毫无凭据猜测,确实太过巧合。”
袁珙沉声道:“咱们定得保宁远侯。朝中咱们同僚,本来对张辅等人并无成见,但张辅也做得太过分、太明显!现在他简直不择手段,点规矩都不顾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