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泡好茶端上来。李夫人十分殷勤地接过来,亲手端起盏茶送到朱高煦面前,屈膝送上,脸轻轻侧,柔声道,“妾身恭请皇叔饮茶。”
妇人温柔起来,实在很能吸引注意。因为她近前,朱高煦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香味,又不经意间瞅见李氏那宽松却半透明纱丝半臂外衣之下,胸襟鼓囊囊,简直引人遐思。
不过朱高煦明知这妇人是侄子女人,那是不能轻易妄动;否则在礼教森严现在,影响就实在太坏!于是朱高煦反而有些不太大方,显得很拘谨。
李氏似乎也发现朱高煦尴尬,却忽然低头悄悄笑下。
这时靖江王声音道:“这夫人李氏,平素是快人快语,很麻利娘们。今日不知怎地,倒是做作起来,还有点不习惯……你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大家闺秀出身,何必在叔父面前装知书达理,这肉都麻!”
李夫人挟靖江王次子朱佐敏,走到大殿内。她低眉顺目模样儿,双眼睛闪着精明亮光,时不时抬眼瞄朱高煦眼。
走得近,她才以轻缓动作款款屈膝,说道:“妾身李氏见过皇叔。”说罢又拉扯下身边四五岁男孩儿,低声教道,“快叫叔公。”
朱佐敏听话地跪在地上叩拜道:“佐敏拜见叔公。”
“好,免礼罢。”朱高煦面带笑容,和气地伸手做个手势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朱高煦觉得那李氏语气有点嗲。不过王宫里妇人、很多人本来就是那个样子,或许只是他错觉。
母子俩起身,便到靖江王身边坐下来,陪侍在旁。
李氏脸颊顿时绯红,急忙退到她坐地方,片刻后便说道:“咱们皇叔英雄得,城里和王府上不知有多少传言呢,不管是西南蛮夷、还是交趾叛军,敌军围攻皇叔,却总被打得落花流水。皇叔这样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英武人物,妾身自是敬仰,那有甚不对?”
朱高煦自认是个凡人,
靖江王脸病容,说起话来依旧有气无力,偶尔没那吃力时候也是中气不足,“朝廷派来巡抚雷填劝走。便说汉王是叔父,家人有甚好怕?”
朱高煦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不过听说,那大侄孙朱佐敬,已经跟着广西巡抚离开?”
靖江王忙道:“耿氏自己要走,也不便拦着!”他顿顿又道,“晚辈祖上曾触犯过大明律法,太祖太宗对咱们家都十分厚待……是肯定不愿意离开桂林府,这里就是家哩。”
“嗯……”朱高煦听明白靖江王意思。靖江王这脉多次违法,其中不乏有伤天害理事,但都被皇室宽恕。现在靖江王便在表示:可没干多少坏事,你不能对太差!
就在这时,朱高煦发现李夫人直在悄悄打量自己,便侧目看她眼。她不留神迎上朱高煦目光,便露出个羞涩笑容,然后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,拿起手帕轻轻遮掩脸颊,佯作擦拭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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