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率先策马沿着低矮灌木林、爬上那边缓坡之时,眼前看到景象,更加让他确信路线是对!
黑夜大地上,出现大片星星点点火光!只有聚集在起军队,才会有那多火把。远处那些火光,显然是敌军人马。
切景物都看不清楚,包括河流,唯独四下火光额外清晰。
其中有好几条排成纵列光亮,那边应该就是吴高军在安乐水(遇龙河)上浮桥,他们正在渡河。只有河上舟桥,才能让此时乱军形成如此整齐纵队……
汉王军迂回这段路大概有十里地,行军时间,应该有半个多时辰。吴高军人马太多,半个多时辰仍未完全渡过安乐水。
夜空深处,无数火箭闪耀起来,它们轨迹因视觉迟滞、形成道道优美抛物线。好似烟花,仿若流星,绚烂而美妙。
朱高煦把目光收回,借着松柏树枝燃起火把光亮,爬上两座石灰岩山峰之间缓坡。他转头看时,见身后大片人马点起火把,像火海般壮观。
黑暗笼罩在天地间,切自然景观都变得朦胧不清,却让些景物更有震撼力;大概人们总是更敬畏未知缘故。
白天突兀耸立山峰上,长满灌木和荒草,片绿意盎然;而在此时它们那巨大黑影,却好像是藏在黑暗中硕大怪物。
朱高煦直留意着那些“怪物”,因为这是晚上为数不多参照物。
更多汉王军人马爬上缓坡。朱高煦观望会儿,便举起刀鞘喊道:“前面就是安乐水,各部攻击前进!”
人群中响起阵呐喊声,好像在回应着朱高煦。
大军在晚上,极难部署好较宽横队阵型进军,诸部便陆续以平行多路纵队向西进攻!这时,敌军也有大量人马渐渐向这边移动,显然是为阻击汉王军。
两军渐渐靠近,远处传来震天杀声和人群嘈杂声,火铳光更是四处都在闪,根本毫无规则可言。即便朱高煦站在处山坡上、位置较高,他却也搞不清楚前线战况究竟如何。
鲜有大将愿意在晚上发起大规模进攻,寻常晚上只会发生些有预谋小股偷袭和奇袭,主力决战几乎不会发生在夜里……便如同现在
他带着亲兵骑兵,举着火穿过这边山峰间低谷;后面各部人马也循着火光方向跟来,时间山谷间军队就像慢慢涌动岩浆。
人们继续往前走,再次穿过第二道山间谷地通道。如同朱高煦自己描述路线样,他招呼随行将士们,开始朝右边转向。
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,夜空上布着云层。然而只要人抬头望,就肯定能分辨出何处是天空!
因为有些光明,藏在深深黑暗之下,但它却是真实存在东西。
朱高煦等人借着天空与山影区别,沿着条狭长山谷走廊,直往前走。此时他们行军方向,应该是自东向西;这是朱高煦白天就解清楚地形,此时多半没有走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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