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赵平等将士骑着马,循着中军大旗过来。
见礼罢,朱高煦便问道:“敌军主力到哪里?”
赵平遥指西边,“往西有处河口,乃安乐水(遇龙河)与漓江交汇处。安乐水河面狭窄,敌军架多道舟桥,这会儿差不多都渡过安乐水。”
朱高煦又问:“南面那条东西延伸狭长山谷,调过去人马到吗?”
赵平抱拳道:“回王爷,凌晨便去,最前面是尹得胜千总队。”
天才蒙蒙亮,潮湿漓江两岸笼罩着雾气。朱高煦骑着马,与中军文武*员与亲兵人马道、过道浮桥。他回头望时,看见无数士卒身影,正逐渐从白雾中走过来。
无数火把在朦胧空气中,变得模糊不清;远远看去,就好像朵朵漂浮萤火。
没有鼓号之声,片脚步声中,四周有盔甲等金属轻轻撞击“叮叮哐哐”响,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,以及马匹叫唤。
朱高煦等人通过舟桥,便是漓江南岸那片平坦土地,仿若个三角形“半岛”。汉王军所在位置,位于这片平野东边,是“三角形”最小个角(便是地图上右侧)。
如此地形,在正面战线上、汉王军所需要人就更少。这对兵力更少朱高煦,算是个小小好处。
朱高煦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,便随口道:“似乎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赵平道:“攻贵州城之战,尹得胜率先爬上城头,照军令连升三级,现在是正千户。”
“想起来,那武将不错,勇猛不畏死。”朱高煦点点头。他又回顾左右正色道:“此战咱们不足六万人,对阵吴高至少九万多人。但只要获胜,汉王军之骁勇善战,必定震动四方名噪天下。诸位勠力!”
众将纷纷抱拳拜道:“末将等愿为王爷前驱!”
朱高煦也想等到
在最东边角落里,有个小村子,村子附近长着些灌木和片竹林。村子往西,有大片长着荒草矮树、种着菜旱地,以及些水稻田。但朱高煦中军大旗位置不在这里,而还在前面(西边)。
他带着队人马、骑马从旱地之间大路往西走,不久之后来到中军位置。周围已经陆续有许多军队,正在附近布阵。
朱高煦站在原地观察会儿,此时视线在雾气中不太清晰;不过在昨天,他就已经解清楚周围地形……从漓江江边到南边山峰,这里正面横宽不到两里地。
如果让步兵并排站满这地方,第排只需要七八百人。而实际上远远要不那多人,因为地面上有些水稻田、小水塘等,不宜布置人马。
也不会有任何大将,会把将士们个接个地密密麻麻布置在块儿。那样话,前方旦顶不住,很容易往后面挤压、造成全军崩溃;大片密集阵营也无法增援前方。任何大阵,百户队、千总队大方阵之间,都有大小不同间隔……于是此番汉王军前线第排,可能连五百人也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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