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高用兵小心谨慎、冒险精神不足,但他作为个经验丰富老将,拥有接近倍数优势兵力,没有道理惧怕这样会战。
吴高这回应该愿意、痛快地和朱高煦摆开对决,而朱高煦当然不愿意。
他目光移动,望着南面。在脚下这道山脉南边,山脚下是片狭长而平坦土地,官道大路也在那里。
官道南边,地形开始起伏,大量突兀山矗立在大地上……这种突兀群山,十分有特点,好像是石灰岩组成;朱高煦率大军经过桂林府南部地区时,曾看到过类似山形。
道长长山脉阻隔,南北两边地貌便迥然不同。
“拜见王爷!”王彧赶过来,执军礼道。
朱高煦挥挥手道:“你们尽快构筑好营地,好叫将士们歇阵。”
山脉西头直抵漓江江畔。
陆续有斥候就近回来,到中军禀报军情。
朱高煦很快解到,吴高军部人马、已经率先占领靠近城池那边处山脉高地。
“去前军传令王彧,立刻进占城东山脉。在敌军前锋东边择地立营,修建工事!”朱高煦当机立断道。
“得令!”拿着令旗亲兵应声,拍马冲出中军队伍。
王彧抱拳道:“末将遵命。”
朱高煦又道:“你在此地,主要办事,是派人盯住吴高军主力动向。如果敌军优势兵力来攻,王将军可伺机从山上撤离,向大军主力靠拢。”
王彧点点头,说道:“末将明白。”
……在汉王军西南面仅十里地之外,吴高军大摇大摆地扎营,显然他这次并未有回避决战迹象。
朱高煦军主力走出融县那边山区后,地势便比较平坦,大军行迹难以掩藏。何况两军已经追逐很多天,此时吴高肯定已经搞清楚、朱高煦大概有多少人马。
此时太阳已经偏西,朱高煦下令大军各路人马,选择地方扎营;诸部今夜大概会在乐川水东岸丘陵地、靠近前锋军营地区域扎营修整。朱高煦又询问当夜值武将,有关明哨暗哨与探马部署。
两军相距恐怕只有十来里地,情势已相当紧张。不过,今天应该还不会爆发大战,吴高不可能下令十万大军晚上出击;否则敌军没走到地方,可能阵型就乱。今夜汉王军只消防备敌军奇兵袭营。
朱高煦安排阵,便带着亲军骑兵,骑马亲自赶去王彧前锋军营地。
他们爬上绵长山坡路,来到东西延伸山脊上。太阳已经快下山,王彧五千人马还在忙活着挖沟壕、修土墙。
朱高煦先沿着山脊往西面看。官军前锋也在这道山脉上,就在西边远处;不过山形高低不平,在此地不能看见敌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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