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卫指挥使顿时惊讶地说道:“这股叛军已经残,他们还敢过来?”
吴高冷笑道:“你见过万多人、就敢径直攻打十万大军人吗?对付疯子,防备下不是坏事!”
……
天黑之后,官军步骑陆续退却。
对于受伤败退方,黑夜对王斌部实在是非常友善。因为在这种有树林、水泊地方,地形稍微有点复杂,夜战实在不是甚轻松事。
变路线?”
那人抱拳道:“禀侯爷,上午收到过奏报,下午尚未有消息回来。不过几个时辰之间,敌军也走不多远,应该还是沿着原先方向继续行军罢!”
吴高在马背上眺望着远处青山绿林,好会儿没有吭声。
忽然有部将说道:“末将知错!”
吴高收回目光,循声看那人眼。吴高顿时明白是甚意思,这个武将就是几天前多次劝吴高走洛清江线人;当时许多将领都是这个主张,但此人劝得最积极。
黑漆漆晚上,人都看不清楚,将领们无法掌握战场情况,各部联络也相当困难;些胆小士卒,还会趁夜逃跑。所以若无必要,已经胜券在握方,大多不愿意发起大规模夜战,没必要冒险赌运气。
湖泊之间陆地上,到处都点燃火把和篝火,水面在火光中闪闪发光。伤兵呻吟痛苦之声,无孔不入,到处都隐约可闻。
斥候骑兵已经派出去,些人正在悄悄地尾随打探官军动静,些人去北边,摸索周围有没有伏兵。各营将士暂且没动,都坐在原地休息着。
烧水铁壶“咕噜咕噜”地响,白汽在火光中若隐若现。王斌沉默地坐在堆火前,这时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张纸来,纸上写着右长史侯海字迹,下面还盖着长史府右长史印。
他仔细看几遍,才重新收入怀中。张皮肤黑糙凶狠圆脸,此时在摇曳火光中阴晴不定。
官军走洛清江北上,显然是个错误。吴高麾下这股大军之前只到昆明城转圈,又跟着张辅来广西,从来没和汉王军交手,显然诸将有点低估汉王狡诈。
吴高却是见识过。汉王常常会不循常理,干些叫人预想不到事出来。
“你们劝归劝,最后决定人不还是本将?事已至此,不必多虑。”吴高说句,又语重心长地叹道,“人要知进退。”
脸惭愧垂下头部将道:“末将谨记侯爷教诲。”
吴高指着官道路口两侧平缓山林,说道:“后卫今夜部署在官道两侧,准备好伏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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