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将纷纷附
或许是因为两军距离太近,更加容易接触,所以吴高习惯性地感到紧张。洛清江两岸山林,更是叫他隐隐觉得胸闷。
起先这种不祥沉闷,仅是没有实据感受。但到第二天傍晚、八月初二,吴高接到份急报,让他更加紧张!
后军斥候武将奏报写道,叛军大股人马、约万多人渡过柳江,忽然向北调头行军!
吴高看完脸色顿时变,他在脑海中马上想到,柳城县北面是融县。融县周围,方圆百里没有城池,正是部将们说“只有亡命徒私盐贩子才走”山路。
叛军大股人马去融县干甚,是何目?渡江人马,比较容易被看清楚人数,只有万多人;那叛军主力在何处?!
临时召集民壮胥役对付盗匪还行,遇到藩王率领正军军队,能守住才怪。吴高猜测知县们应该没守城,肯定是投降。
吴高甚至预料,自己率大军主力离开柳州府之后,旦叛军派兵兵临柳州府城,城中文武也会不战而降!
他没兴趣理会这些地方城池,朝廷诸公与平汉大军主帅张辅,都没叫吴高守备广西。
吴高骑在马上,观望着天地间壮阔景象。远处江面上,灰白风帆如云朵般,点缀在青山绿水之间;大路上车马如龙,军队队列不见首尾。鼓声脚步声各种各样响动,仿若在西山那边回响。
吴高看着西面黛青色大片山林,将整个西边天空都挡住。他凝视良久,回顾左右问道:“那片山林后面是甚?有斥候探过吗?”
敢情三四天前,斥候打探到那多有关叛军主力动向消息,都是假消息?!
吴高急忙召集诸将议事,先问斥候营将领:“七月二十九早上,命令你派斥候去,仔细打探叛军兵力。可办好?”
斥候将领抱拳道:“末将已派人去,不过这才过去三天,人还没回来……”将领见吴高脸色不好,忙又道,“请侯爷降罪!”
吴高没再理会他,犹自展开地图,盯着图面上沉默不语。
他女婿耿浩小心翼翼地劝道:“侯爷,咱们从七月二十九大早就出发,走到现在。只要再赶路三天,便能到达桂林府罢……”
个广西将领用口音奇特官话答道:“西边山林连绵不绝、直至桂林府,几无人烟。将士要进山去探,怕很难出来;得绕道羊山南麓,然后北上融县才行。
咱们西北那边大片地方,只有个县城,便是融县;方圆数百里住都是各部落土人,还有生苗。融县南面好走些,可出融县城,便是山林纵横。据末将所知,除为躲避巡检、不要性命私盐贩子,没人到那地方去!”
“本将此前就听人说起过……”吴高道。
广西将领又道:“本地官军偶尔会进山,平叛捉拿盗匪,亦是不得已而为之。叛军那多人,又是外地来,若进山里十有八九会迷路!”
吴高轻轻点下头回应。但不知怎地,他心中总有种不祥预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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