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晟又招
招手，小声道：“在路上设法叫他说出内情。告诉他，不说便没有机会。”
“末将明白。”
徐韬刚走，陆凉卫指挥使陈贞便进来。陈贞未穿甲胄，穿着
身红色
官服，乍看与文官们穿衣裳差不多，区别是胸襟上补子。大明武官品级高，便是个卫指挥使也是正三品，而管个县文官却只是低级*员。
陈贞拿着本卷宗过来，呈到沐晟跟前。沐晟随手翻下，上面几乎全是用蝇头小字写口供，便问道：“告诉
结果。”
“末将派人审讯蜀王府当日戏班子和奴仆，又审问相干人等。发现当日刺客，可能与蜀王府关系莫大！只是苦无证据，时又不敢轻易审问蜀王。”
徐韬终于忍不住又提醒道：“那张鹤正在都司大堂外面候着。”
“吕震女婿，走陕西绕道……”沐晟皱眉脸苦思表情。
徐韬听罢小声问道：“这里边有蹊跷？”
沐晟道：“当然蹊跷！吕震直是东宫党羽，太宗朝之时，就是他这个女婿张鹤朝见失仪，却被太子宽恕；然后他们岳婿俩都为太子吃过牢饭。郭资虽是要紧人物，但朝廷也不必派另个心腹来敌境罢？”
徐韬恍然，竖起大拇指道：“侯爷高！”他接着又困惑道，“张鹤前来，究竟要干甚
？”
晚春时节，成都城草木十分茂盛。古朴都指挥使司衙门里，亦仿若片园林。
林荫深处，焚香缭绕。西平侯沐晟正坐在只石凳上蒲团上，看着面前石桌上棋盘。石桌对面，坐是个肚子微微隆起年轻小娘。
这时个身穿布袍中年人走过来，俯身在沐晟耳边沉声道：“徐将军到，带着客人。”
“请徐将军。”沐晟吩咐道。他接着抬起头，看向对面捧着木盘丫鬟，“扶沙依夫人进屋歇会儿，小心些。”
夷族小娘沙依听罢，知趣地站起来，屈膝道：“妾身告退。”
沐晟
沐晟道：“哪知道？”
徐韬道：“叫他进来问问。”
沐晟摇头道：“慢！”
沐晟从石凳上站起来，来回踱着步子，忽然又站在原地，转过身来：“马上把他送去云南！连同这封信起交给汉王。”
徐韬怔下，抱拳道：“末将得令！”
没过多久，沐晟军左副将军徐韬独自走进来。他抱拳执军礼，然后靠近低声说道：“侯爷，来人是户部主事张鹤，听说是刑部尚书吕震女婿。这人不走湖广，却从陕西过来，在广元地面上被韦都督人先抓住。”
徐韬拿出只信封，上面漆封已经破损，信也撕开过。沐晟接到手里，问道：“韦达开信？”
“是。”徐韬道。
信上写着刑部尚书吕震字。称户部尚书郭资有功于朝廷，今陷于汉王之手，请派*员前往交涉，并赦免汉王府左长史钱巽等人。下面落款有吕震名字以及印章。皇帝朱笔批复：准奏。
沐晟看两遍，将信放在石桌上，却久久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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