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膳之后,朱高煦还不死心,又道:“午后太阳很大,天气炎热,此时出门不太恰当。旁边廊房里有睡榻,二位便在那里休息阵罢。”
沈徐氏看过来,双眼睛与宝妍清澈眼神全然不同,虽然露出羞意和难堪,但她肯定很懂朱高煦意思。
朱高煦不动声色道:“离开云南那久,难得见。今日沈夫人不必太急,下次大家见面还不知是何时。”
沈徐氏沉默好阵,答道:“汉王殿下好意,妾身却之不恭。”
没想到她忽然就答应,朱高煦有点意外地看过去,但见沈徐氏目光闪烁,回避着他眼神。
自然不如平素那丰富。午膳虽也有桌子菜,但做得比较简单,完全比不上朱高煦在沈府吃盛宴那丰富,与蜀王府上宴席比,也无法相提并论。
在前殿附近间饭厅里入座,朱高煦很诚意地说道:“菜肴简单些,让沈夫人与沈娘子见笑。”
般这种时候,客人会反过来赞亲王简朴是美德。但沈宝妍话又让朱高煦有点意外,她说道:“汉王府碗碟,烧制得真精细呀。”
沈徐氏顺着宝妍话微笑道,“这些瓷具,不仅出自景德镇官窑,且是贡品。在大明朝,有些东西真不是有钱能买到呢。”
朱高煦不以为然地应付句,便招呼她们别客气。他自己也大吃大喝起来,从早上天没亮就开始赶路,到现在他确实饿。
沈徐氏眼睛看着别处,又道:“汉王殿下此战获胜,让妾身有悬崖勒马之感,妾身着实心怀感激。只不过最近两年兵荒马乱,沈家生意不好做,贺礼薄,望殿下见谅。”
吃饱肚子,朱高煦心情便渐渐好起来,全然把之前回顾战场情形沉重心情抛诸脑后。他瞧着沈徐氏小口吃饭姿态,心里感觉热,忍不住不动声色地暗示道:“上次平越州之乱获胜,沈夫人可是送厚礼祝贺啊。”
妙锦对朱高煦直若即若离,汉王府上人都没回来,朱高煦着实是有点饱暖思*欲。但他对宝妍点兴趣也没有,只感到头疼。
沈徐氏听到这里,筷子在碗里无意识地轻轻挑动着,头也低着,脸颊再次泛红。片刻之后,她便抬起头来,若无其事地微笑道:“莫不是汉王嫌这次贺礼太少?”
“哪里哪里。”朱高煦立刻摇头道。沈徐氏把话题引到钱财上,不着痕迹,但朱高煦断定,她不可能将越州平叛那次赌注忘掉。
他看眼宝妍,终于不好当着小姑娘面、继续说得太露骨,只能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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