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成睁开眼睛,说道:“朝廷内外,太多墙头草,老夫只有把贵州城交给顾勇等几个人,才放心。顾勇绝不会投降!老夫全家深受圣上隆恩,早已决意报效圣上,死而后已!”
“不是说顾勇投降。贵州城坡,顾勇将军投不投降有多大用处?”张辅语气冷静道。
顾成瞠目道:“张辅,你甚意思?你把话说清楚,大丈夫说话、何必含沙射影!别左口‘肮脏买卖’,右口‘投降用处’!老夫得知军粮被突袭烧毁,亦是气得吐血……咳咳咳
远处昆明城在雨幕之中、非常宁静,攻城战斗已经停,下雨连炮也没放。张辅路上,感觉到阵可怕死寂!
张辅终于在座土村里房屋内,见到顾成。两个郎中提着药箱刚从床边离开。顾成脸色很差,满面憔悴、冒着虚汗,白头发也乱蓬蓬,看起来简直如同油尽灯枯普通老人。
顾成第句话便是:“本将老。”
张辅连句问候话也没有,十分失礼地站在床前,眉头紧皱。
“贵州城被叛军攻破?”张辅问道。
二月中旬,张辅大军主力赶到昆明城下之后,天上很快下起淅淅沥沥小雨。
张辅立刻骑马赶到盘龙江畔官军大仓。这处囤积军粮最多地方,修建工事就像座小城。在雨幕中,里面余烬仍未完全熄灭,小城上空烟雾沉沉。
在屯粮大营门上,张辅勒住马,观望上面几个大字,写着:烧粮者,平爷爷。
旁边大将黄中见状,顿时破口大骂:“必定是平安,确是那厮说话口气!”
张辅却言不发,久久凝视着那几个字,仿佛想用目光将其抹去般!他没有马上进城,反而调头绕着大仓跑马,观看着此地地形和防御。
顾成有气无力地微微点头,眼睛里顿时露出愤怒:“吴高那小子,带着十万大军,在路上磨蹭半个多月!他就在离贵州城二百里地方看着……”
吴高也是六十来岁人,不过顾成确有资格叫他小子。
张辅冷冷道:“朝廷居然用吴高,这也是始料未及之事,恐怕其中有不少肮脏买卖。”
顾成不答,闭上眼睛在那有气无力地叹气、呻吟。
“顾老将军家眷在贵州城?”张辅又问。
这座大仓面环水,两面环山。张辅抬起头,还能看见官军在山顶上修建军寨。
张辅心里非常疑惑,平安只有少量骑兵,他是怎突破官军防线,跑到官军大营来、把大量军粮烧掉?大军囤积军粮地方,不都应该严加防范吗?顾成那样老将,张辅不觉得他有多厉害,但绝对很有经验,为何会犯如此荒谬错误?!
张辅带着骑兵,路亲眼巡视。他看见官军被烧掉粮仓不止处,顾成军军粮被烧毁大半,更是狐疑和惊奇。
“们粮草只能支持数日,现在镇远侯也缺军粮,该怎办才好?”黄中问道。
张辅还是没吭声,径直向顾成中军大营策马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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