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平安亲笔奏报。两篇纸里大概写三件事。是张辅军距离昆明城百余里,估计还有四到五天行程,平安已无力阻挡张辅大军进军步伐。朱高煦看下落款日期,这是昨天写信。
二是平安准备撤军赶去大理府,着手护送汉王府等将士家眷去零关道事。这件事,在起兵之初决策大略之时,已经预先安排好。
三是知会汉王,军令不要再送到平彝县卫北山据点。那地方已经被敌军察觉,并调兵捣毁。
朱高煦看完,心里马上“咯噔”声:平彝县卫据点在夷族山寨里,怎会突然被官军察觉?
这种事必定是在传送军令时出意外……他想起几天前给平安送过军令,而今天平安送达奏报、却丝毫没有提起那道军令事。
,还没看见那传说中江阴侯大军。
顾勇回顾左右道:“定要等到援军!贵州城乃西南要地,东面有吴高军,西面有父亲贵州军主力,各路官军绝对不会坐视不管。官军人马甚众,两边都可以前来增援。只要弟兄们坚守此城,必定能等到援军。”
援军!援军!贵州城里,从都司衙门、到行伍之间,每天都有人在念叨这个词。
……城外汉王军营寨里,场面也好不多少。前方被送回来伤兵多是箭伤,成日在伤兵营里叫唤。在风中吹来硝味,以及血肉特有难闻腥味,直回荡在空气中,似乎从未消散。
朱高煦坐在土堡里中军行辕大堂上,沉默不语。屋子里武将们交头接耳,正在议论纷纷。
朱高煦很快联想到个问题:几天前军令,没能送到平安手里,而且官军截获?所以朱高煦对昆明城死守要求,也就可能没有送达!
朱高煦立刻把毛笔提起来,说道:“马上安排信使小队,要给平安再传军令!”他稍微顿,马上转头看向侯海,“去找两个知道越州东山据点人,便是那处马鹏(姚逢吉)地盘。”
侯海道:“下官立刻去办。”
朱高煦重新写军令,命令信使日夜兼程、赶往越州东山。
他人已经从公座上站起来,在部将们当中来回走来走去。
这时行辕外报来刘瑛奏报。
刘瑛描述东线军情。吴高军十分谨慎持重,不仅在毛云坝修建工事,还陆续在周围多处设立军寨,与刘瑛部不断发生小规模战事,但丝毫没有大军冒进举动。敌军正试图用营寨稳步推进,对刘瑛部进行部署上包抄,建立最终会战之时优势。
朱高煦心道:目前局面也很糟糕,不过幸好没有先去尝试灭吴高军,不然时间会耗得更久、局面会更加糟糕!吴高此人实在太稳,他带兵虽进展缓慢,却极难露出破绽、几乎不会给予对手毁灭他机会。
“报!”没会儿门外又传来喊声。
不多时个军士被放进大堂。军士单膝跪地,从衣袋里取出书信,双手呈上来。待朱高煦身边部将接,拿到公座旁边。朱高煦立刻撕开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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