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道壕沟里许多将士从土袋后面、站到空隙处,拉弓向城墙上射击。噼里啪啦弦声之后,墙上几声惨叫隐约可闻,有人头从城墙上栽倒下来。
这时,朱高煦听到身后“哐当哐当”巨响,他抬起头,便看见许多石头和炮弹从空中飞过去。顷刻之间,城墙上被石头砸得砰砰砰直响,尘土飞腾;还传来两声巨大爆炸声,其中生铁雷在墙上砸。
下面汉王军弟兄在忍受着伤亡,看来守军也不好过。这地方就像片炼狱,每时每刻都在制造死亡。
……太阳下山后,天地间声音渐渐消停下来。朱高煦忙活完,总算回到卧房,他没有亲自上阵作战,但此时也是疲惫不堪。
在床上躺下,他耳朵里似乎还回响着各种各样声音,张张血肉模糊脸、也在黑暗中陆陆续续地闪过眼前。朱高煦闭上眼睛,心道:真想睡觉起来,就有人告诉他贵州城已经攻破!
疏队形,躲避火炮轰击,仍然偶尔有人运气不好被炮弹砸中;虽然运土车上有木盾,守军抛射出来箭矢,时不时也会造成将士们伤亡。
“轰轰轰……”城墙上下大小火炮声音如同雷鸣。这边回回炮发射时、抹油木头依然摩擦出牙酸声音,炮弹投射出去瞬间,声音更是震耳欲聋。
环绕着城池十余里长战线上,望无际战场上,双方到处都在用各种军械投射攻击,到处都在流血!
但是朱高煦仍旧下达全力赶造回回炮、投石车等军械军令,战斗密度还要增加!攻城强度增大,每天双方伤亡也会增加,但时间就能节省。
或许总伤亡人数不会有甚差别罢?打仗就要死人,他认为只能拿人命去换斩获,无非比例问题。
运着土上前盾车,回来时装不少受伤伤兵,很多血肉模糊、面目扭曲。隆隆炮声之间,朱高煦耳朵里听到尽是惨叫和呻吟。整天他都在这样巨大嘈杂中度过,骑着马绕城观望,确保各部人马在按照既定方略作战。
下午,朱高煦不顾身边部将和侍卫劝阻,骑马穿过草木燃烧浓烟,靠近到城墙两百步内观望战场。
“王爷当心!”赵平声音喊道。
朱高煦听罢抬头看去,只见城墙上出现许多拿弓箭敌兵。他身经百战,当然不会被如此阵仗吓住,弓箭不可能射两百步远,何况墙上那些弓箭正对着墙角下面填河汉王军将士俯射!
“放箭!”前方个武将大喊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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