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？”刘瑛困惑地说道，“在王爷跟前
说句实话，以前末将没干过这等事，心里有点没底。”
朱高煦忽然从刘瑛
神态语气中，感受到
种依赖感；就好像未成年孩子，依赖父母样。刘瑛已经三十来岁人，但这并不奇怪……或许人们在战争中，大多都还是孩子罢？将来人类战争模式成长，还长着呢。
朱高煦答道：“尽快攻占贵州城，乃此次大战重中之重。本王无法全程掌握东线战场，更比不上直在前线刘都督更解实情。本王若插手，反而会影响你判断、策略！刘都督，每个人想法是不可能完全相同。
每个瞬间组成无数直觉、猜测、权衡、想象力，才能形成方略完整性和系统化，这便是为何带兵主将总是只有个，而不分左右将军缘故。”
朱高煦掌拍在刘瑛肩膀上，看着他眼睛鼓励地点下头：“记住你在全局中应该做事，昨天已经谈过。也要相信自己！这世上，个人能担负重要职责、并非随时都有机会。想想永乐年间那几个国公，张家、邱家、朱家，以前在燕王府甚
位置。”
高煦习惯，他谈正事时候，时不时会先东拉西扯说些小事。
朱高煦继续道：“好像是因为儿时回忆，那时每次去舅舅家（当然不是指徐家），长辈和小伙伴都对很亲热，能有许多新奇玩耍。功课不用做，父母因在亲戚面前、对管束也少些。所以每次要离家出发去外地，心情就特别好。”
他转头看刘瑛眼，“刘都督可知，人在儿时记忆是最深，往往会影响辈子。”
刘瑛认真地想会儿，点头道：“王爷所言，极有道理。”
朱高煦张口欲言又止，不想继续说这事儿，改口道：“如果不是因为战争，可能咱们生也不会去贵州城。”
永乐朝最得重用和信任武臣，当然是燕王府三护卫指挥使，而今已经名满
“战场……如赌场。”朱高煦叹出口气，马上转头小声说道，“咱们没有太多本钱，这种大会战只要输次，形势就会急转直下！投降人，恐怕会比四川官府敌军文武还要多；就算有人想借你脑袋去封侯、也并不奇怪。”
刘瑛神情渐渐变得凝重，咬牙用力点下头。
俩人又沉默会儿，朱高煦才开口道：“在‘靖难之役’中见过些人，让他带几千人马、参与场战斗，可能是个良将；但往上升级，说不定就不好使。能坐镇方大将，定要有全局念头，切勿因贪图点军功、便误大局！在评判诸将功劳时，也不会按照寻常将士斩敌多少来看。刘都督听明白本王意思？”
刘瑛那张白净有点女相圆脸，忽然很紧张，他站定抱拳道：“末将请汉王指点战策！在时机恰当时，王爷可亲临东线战场，监督末将。”
不料朱高煦摇摇头：“刘都督，这次你得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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