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在芹站,座在蒙自县正南方元江北岸,座在蒙自县城……正在建造座仓库在阿迷州(开远市)。张辅还在试图部署,建立从广西田东到阿迷州粮道;但是道路复杂、山高路远,到现在还没有成功,军民被平安骑兵与当地蛮夷袭扰,经常折损。
张辅正是通过这种据点形式粮秣中转站,近十万大军个多月只走不到千里。越往北走,处境就越来越艰难!
……在云南南部山区,大多地方都是蛮夷活动区,官府纸面政令无效,更可笑是有些部落里没有个识字、根本看不懂政令。云南守军还坚壁清野,把沿途各府库粮草尽数调走、或烧毁!张辅军只好对蛮夷部落下手,凑集粮草十分困难。
从安南国长途运送来粮秣,从元江仓库到蒙自仓库这段路,又被平安骑兵不断袭扰,损失很大。还有各种名字奇怪蛮夷部落,遣使骂张辅不懂规矩;接着便到处勾结叛军,起袭扰官军。
张辅也想懂规矩,但那多人要吃饭,谁他娘还顾得上规矩?
“平安似乎无处不在!他究竟有多少马兵,万、万五千骑?”
张辅转头看黄中眼,“汉王军主力在四川,整个叛军、总共有没有骑兵万五千骑,还不好说。”
黄中闭嘴,过会儿又嘀咕着发起牢骚来:“大帅能征善战,却被调到这山里,成天与神出鬼没游骑、群野人周旋,不知道‘边个’出主意?!”他平时说是官话,但口音很重,带着两广那边声调。
张辅没有理会他,犹自想着自己处境。
张辅是十月上旬从交趾布政使司升龙城(河内)出发,他接到朝廷兵部军令还要早些。当时张辅便认为,明军主力旦调走,安南国西都清化那边、极可能会发生叛乱。
情况十分严峻。张辅已传令“交趾布政使司”三司全力加税征粮、催促广西立刻转运大批粮草,尽快调运到元江仓库。
目前张辅大军已到达临安府蒙自县,并完全建造好粮仓和工事,正在力图继续往北
所以他先将清化等地权力、交给投降安南人,下令全部汉人迁徙到升龙城;剩下明军守军、官民将凭借升龙城防,以及大江(红河)上两广福建水师增援,收缩防线守住红河平原膏腴之地。
他面奉诏准备出征,面上书朝廷细述当地实情,意图反对这个方略。张辅之所以不愿意立刻北进、夹击云南,其中有个很重要理由:他觉得时机不对!
影响这个时机主要因素,便是粮食。
由于“交趾布政使司”刚经过战乱,不久之前,才勉强建立起统治各地衙署;又由于数月前明军二十几万人消耗,交趾各城府库已经告竭!张辅要求从广西转运军粮,调运却不足,存粮远远不够大军出征所需。但上个月朝廷兵部军令是:立刻从交趾省出兵!
张辅便想办法,派人路建立三座粮仓据点,分批将征集到军粮陆续调运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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