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方如此崎岖,却位于两江交汇之处,有水运之便,乃水上进出四川重要据点。
行人来到瞿能行辕内,靠近东水门,位于处高地上。朱高煦站在院门外眺望,视线比较开阔,远处能俯视到大江江面;稍近些地方,全是青褐色屋顶,密密麻麻多不胜数,两条石阶道路蜿蜒其间,显然无法行车。
“叫人开门,格老子,早就该投汉王!”忽然传来声大喊。
朱高煦转过头,循声望去,迎面正有个汉子、脑袋像刚拔出地长形萝卜十分突兀。他撅拐地走过来,脸上全是伤,只眼睛包着布,另只眼眼皮往下吊着,完全看不出是甚表情。
那汉子走过来,抱拳道:“末将重庆卫指挥使徐华,拜见汉王。”
次日傍晚,朱高煦部步骑二十三卫、约十二万人到达重庆府城。
但大军没有进城,在西南面城厢村庄之间扎营;盖因汉王军不会在重庆府城逗留太久,而大江渡口在西南面。
府城就像在个半岛上,位于两江交汇之处、三面环水,被大江和嘉陵江环绕。朱高煦下令各都督、卫指挥使负责扎营,自己带着人进城与前锋瞿能见面。瞿能出城迎接,将朱高煦等人引到东水门附近。
瞿能前锋军兵力多达六万余众,几乎是留守成都沐晟部两倍。
沐晟部虽身负坐镇富庶川西平原、并经营川北防务重任,要守备剑南关,进取汉中,防备陕西;但是,朱高煦与各都督大将军致认为,四川最大威胁来自东面湖广。所以留守四川重兵在瞿能之手。
“哦……”朱高煦恍然,他记得自己派过密使来联络徐华,结果被断然拒绝。朱高煦做个手势,“徐将军何以弄成这般模样?”
徐华道:“锦衣卫打!先前没想投降,可那薛禄和锦衣卫人非说私通汉王。不问青红皂白,逮着就打,打成这瓜样,还不降?”
朱高煦愕然,与旁边刘瑛对视眼
朱高煦等人骑马进城,未见城门、城墙上下有大战痕迹。瞿能夺占此城似乎并不费力。
据说宋朝末年,重庆这边有很多堡垒,抵抗蒙元军队多年进攻,其中钓鱼城最是出名。此地复杂地形,此时却没有挡住汉王军进军步伐。
毕竟朱高煦不是异族入侵。重庆府城兵力空虚人心涣散,关键是薛禄也跑!
“川西崇道尊儒,出文人;此地敬鬼尚武,出武将。”瞿能路上时不时说阵话,如数家珍般表现他在四川干多年武官经验,“地势起伏崎岖,百姓艰苦,民风勇悍不畏死,常持械私斗。薛禄若真有奋不顾身报效朝廷之决意,咱们要攻破重庆肯定没这容易……”
朱高煦边与瞿能谈话,边骑着马看周围风景。果然眼睛看到风光,与成都城简直是大相径庭,有种不是个省错觉。旧石板铺就路起伏而蜿蜒,主道之外道路更加狭窄;陈旧而古朴瓦房非常密,好似层层重叠挤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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