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甚?”妙锦看着他问道。
她言下之意,应该是指朱高煦最先注意她、是因为甚理由。
朱高煦没留神,脑海里马上浮现北平燕王府后园光景。那条乔木间石径,有着颗如同弹弓树杈,阳光透过树梢在地上留下斑驳影子,沉默不语女子送他出门,走在前面;朱高煦只能看见后背,她走路时轻轻扭着腰,袍服下臀姣好轮廓在眼前晃来晃去。隐约有个声音说:简直连城。
可能心有所想,所以朱高煦目光不知怎看到有失礼教地方。李让府邸中堂方桌对面,妙锦脸下子红,明亮眼睛里带着责怪之色。
俩人面面相觑,难以启齿,谈话也无法继续。
免会在心里逐渐形成远略主张,哪怕不成体系,却在萌发……即便在远略上,他也怀着恐惧,因为他知道,以后整个天下要进入暗无天日数百年光阴,直到他前世时代。
所以些精明人可能发现朱高煦特质,便是太不敬畏现世道德规则,对要求人们舍生取义重要东西,他却视之如蔽履。那多人说他坏话,搞得他名声狼藉,恐怕并非毫无缘由。
朱高煦回过神来,见妙锦还在想着甚。他便接着妙锦起初话题道:“瞿能确实很可靠。”
妙锦点头道:“今早听他对你说话,应是发乎肺腑。”
“不过并非每个人都真正直。”朱高煦沉吟道,“如果只敢用这种人,那便无人可用。古往今来,胸怀大志者不在少,但总是难以改变世道,可见人心之复杂;如果每个人都有赤子之心,人间何至于此?”
他微微停顿下,“人观念也不能被轻易改变,能变只有表面言行。若是上位者太求忠心正直,最后世人恐怕会变得更加虚假。大伙儿会随时把忠心道德挂在嘴上,做事也更做表面功夫来表忠,满嘴谎言、真话反成笑谈……”
妙锦认同地轻轻点头。
朱高煦便道:“因此妙锦才会觉得,常精于算计利弊,显得冷漠无情。本身不愿做那些事,却是被逼。世道人间就是这个模样,人念想和用心千奇百怪;如果眼里容不得沙子,那真只能与妙锦起隐居道观、离群索居。”
妙锦轻声道:“这便是道家与儒家、出世与入世,水火不容,却常存于同人心中之故。”
朱高煦想想觉得很有道理,便道:“说来奇怪,注意到妙锦、最先不是因为咱们谈得来;而今你却好似知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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